但他心裡依舊認定,他不可能喜歡上唐婉涼,即使她救了他。
……
紅色保時捷向機場駛去。
坐在車裡,唐婉涼正向詩詩發短信報平安。
一隻大手蠻橫的奪過手機,扔在一旁,“以後不要在我麵前三心二意。”韓景初不悅,冷冷道。
“我給詩詩報平安這都不行麼,我又不是你的仆人。”唐婉涼爭辯。
“你就是我的仆人。”韓景初合上雙目,閉目養神:“幫我揉一揉腿。”
唐婉涼憤憤不平,伸過柔若無骨的手,心不甘情不願的朝韓景初的右腿按去。
即使腿上有傷,纏了繃帶,但男人大腿完美的落葵輪廓自然襯在黑色的西褲上。
羞赧的嫣紅,如天邊的夕陽,漸漸在唐婉涼白皙嫩滑的雙頰蔓延開來。
她輕柔地按著那條受傷的腿,生怕弄疼了他。
這是第一次主動觸摸他,雖隔著西褲,唐婉涼指尖開始蔓延開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到胸口到頭皮,直到全身。
她不敢抬頭,就傾身揉捏著韓景初的腿。
要是能夠一直這樣在他身邊,那該多好。但是她們就要離婚了,一個月以後,被他毒舌攻擊的資格,她都沒有了。
一陣急刹車,唐婉涼的頭重重往下一砸,猝不及防的,小臉在下一刻,精準的壓到了韓景初不可言說的位置。
她嚇了一跳,立刻坐直,慌亂地用手撥了撥垂下的頭發,雙手搭在膝蓋上,扭頭望向窗外,連看都不敢看韓景初一眼。
車內的氣壓再次降到零點。
唐婉涼心如死灰,死死扭過頭,像是等待著暴風雨來臨。
可是背後出奇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唐婉涼鼓起勇氣,漸漸扭過頭用斜斜的眼角偷偷瞄了韓景初一眼。
隻見他依然雙手抱拳,麵無表情地合著雙眼,兩道濃密的劍眉紋絲不動。
“居然敢偷窺我!”韓景初薄唇動了動,突出這幾個字。
尷尬尚在的唐婉涼瞬間羞愧難當,再一次緊緊閉著眼將頭扭過一邊。
突然一隻大手撈過她嬌小的肩膀往一個溫熱的懷裡一攬,唐婉涼跌躺進男人的懷裡,耳貼著男人的胸膛。
“你就這麼急不可耐地勾.引我?”韓景初垂下眸子,像把玩一個玩物一樣,拇指頂起唐婉涼圓潤柔滑的下巴。
“不是,我……”唐婉涼急忙想撐坐起來。
一股蠻力將她推回男人的懷裡:“老實點。”胸腔震動,發出聲音。
唐婉涼放棄了掙紮,隻好躺下去。
厚實的胸口,散發出一股溫熱的男性氣息,唐婉涼暈眩起來,這幾天被折磨得太累太累了。
舒服的懷裡,她嘴角淺淺勾出一個弧度,合上湖水般透亮的眼睛,沉睡過去。
鮮紅的保時捷停在機場t2出發大廳門口,許銘轉身請示總裁:“總裁,我們到了,請下車。”
韓景初修長的食指往嘴中一豎。
許銘看到在總裁胸口沉沉睡去的總裁夫人,會心一笑,壓低聲音:“是,我去將登機牌辦理好。”
韓景初低下頭,看到唐婉涼嬰兒般酣睡的樣子,一隻肥嘟嘟的臉頰向下垮,長長的睫毛彎彎地鋪在臥蠶上,翹楚可人。
韓景初心想,這個死女人,要不是救了自己,怎麼可能讓她這樣睡在他懷裡,但是一股歡喜仍然從他心底升起。
男人勾起淺笑,另一隻手用平板看起財報來。
不知什麼時候,熟睡的唐婉涼嘴角淌下一滴晶瑩剔透的口水。
正在這時,“叮——”地一聲,韓景初的電話響起。
“三個小時後到家……知道了。”是韓老爺子打來詢問情況,韓景初三言兩語便掛了電話。
驚醒了唐婉涼,唐婉涼睡眼惺忪地伸了個懶腰,伸到一半,動作僵在空中,瞪大圓溜溜的杏眼。
她剛才是在這個霸道的大魔王懷裡睡的嗎,她做了什麼!腦海裡飛速搜尋著自己剛才的記憶。
“口水擦一下,難看。”冷冰冰的話語,韓景初若無其事似的,頭也不抬地看著財報道。
唐婉涼急忙抽出紙巾擦掉口水。
韓景初抬起頭,輕蔑地打量著半邊臉印得通紅的臉,嫌棄地擰著英眉問:“你是豬嗎?”
唐婉涼恨不得一巴掌抽她自己。匆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隻是太累了……”
賠上幾句乾笑,不知如何是好。
許銘走來,輕敲窗戶,韓景初按下車窗。
“總裁,一切辦理妥當,十分鐘以後登機。”許銘道。
“好,知道了。”韓景初回答,轉身看向局促不安的唐婉涼:“還愣著做什麼,下車,還要我教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