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涼被何媛儀完全不知羞恥的胡編亂造,驚得說不出半個字,隻瞪著含滿淚水的眼睛不敢相信地搖著頭。
看到唐婉涼這個軟柿子好捏,想必韓景初是不信任唐婉涼到了極點才回來問她這個外人,何媛儀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我們當初可沒想著要這麼多聘禮,能有您這麼個女婿,我們唐家已經是修了幾世的福氣了,哪想過收什麼聘禮啊。”
何媛儀不知羞恥地繼續演著。
“哦?是嗎?既然這樣,那我還是答應和唐婉涼離婚,拿回五千萬的聘禮吧。”韓景初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看向唐婉涼。
“還有,既然沒有了親家關係,韓家和唐家的合作,我會考慮考慮是否還有這個必要了。”韓景初一臉把控全局的樣子,注視著何媛儀。
何媛儀聽到對方要拿回五千萬,還要停止合作,這無疑是將唐家逼上絕路,她慌慌張張的瞪向唐婉涼,聲音變得尖利。
“婉涼,你不是答應過我和你爺爺,老老實實待在韓家嗎!怎麼……”
然而,她的話說到一半,被冷聲打斷。
“何女士,你剛才不是說唐婉涼非我不嫁嗎?那你現在的警告又算是什麼?”韓景初斜目挑眉,聲音冰冷的凍死人。
其實,事情的真相漸漸在韓景初心裡明朗,不揭穿,隻是他想看看這位何女士要怎麼繼續演罷了。
“這……”何媛儀眼珠子緊張地轉動著,口不擇言,“我們作為父母,當然要教教自己的子女守婦道了。”
韓景初鼻子發出一聲輕蔑的嗤笑,“那麼,那五千萬的聘禮到底是誰的主意?”
“女婿,這……這個當然是婉涼自己的主意了。”何媛儀慌忙解釋,由於緊張,盤起的頭發散落,略帶一絲狼狽。
“我沒有!”唐婉涼怒不可遏,爆發了,握緊雙拳喊出來。
韓景初似乎玩累了,打了一個哈欠,轉向何媛儀,“如果拿五千萬作交換嫁給我,為何錢彙入了何女士的賬戶?”
何媛儀張口還想狡辯。
韓景初視若不見,提起聲調,略帶一絲威脅,“這很簡單,就是這場交易的發起人便是您,何女士!”
何媛儀越聽越怕,最後惱羞成怒,大手一揮,一巴掌猝不及防的朝著唐婉涼臉上扇了過去,“婉涼,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韓景初還來不及製止,唐婉涼雪白的臉頰已經染上五個手指印。
韓景初的的眸色閃過怒氣,長腿幾步走過去,抓起何媛儀的領口,雙瞳蹙起兩團怒火。
未言一字,韓景初大手將何媛儀一扔,掏出手機,撥通了許銘的電話。
“一周之內,我要唐氏所有業務在江城終止!”韓景初強壓怒火,冷漠的道。
居然敢動他的女人,這個世界上,隻有他能碰這個女人,其他人,違者,死路一條。
何媛儀掛著亂糟糟的碎發,狼狽不堪地爬到韓景初腳邊,“女婿,彆,我求你不要這麼對我們唐家,唐家好歹也是婉涼的娘家啊。”
“動我的人,找死。”韓景初冷斥了一聲,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袖口的純金紐扣:“剛才的一巴掌,算是婉涼還你這幾年養育之恩。”
聲音中可以聽出男人是強忍著怒火,要不是念在對方是唐婉涼的母親的份上,他絕對不會就此罷休。
“所以的事情我都明白了,下次再碰我的人,我要他死!”丟下這一句話,韓景初筆直的腿邁向唐婉涼,用堅實的臂彎摟緊她。
唐婉涼捂著臉,怔了怔,閃著淚眼看到韓景初憤怒而又堅定的眼神。
他是在保護她麼?唐婉涼心裡疑惑著,隨著他的腳步離開了唐宅。
坐到車裡,腫成桃子般的雙眼委屈地看著駕駛位上的韓景初。
“韓景初,你相信我嗎?一切不是我母親說的那樣……”唐婉涼一年來的委屈也不知怎麼了德,像是決堤的洪水般湧出來。
可能,聽到了我的人這三個字,仿佛有了依靠吧,畢竟她一個人支撐太久了。
說著說著,唐婉涼乾脆放聲大哭起來,越哭越委屈。
忽然,婆娑的淚眼旁,一直溫熱的大手捧著她的臉,大拇指將她的眼淚往一旁趕去。
“傻女人。”韓景初英氣逼人的眼裡,第一次,填滿了月光般的溫柔。
唐婉涼抽泣著點點頭,將眼淚收回,肩膀仍然一聳一聳的,紅腫的雙眼淌下的淚珠布滿小小的臉頰,櫻桃般的紅唇隱隱啜泣著。
“還哭?”
語罷,一個溫熱厚實的紅唇便蓋了下來。
“唔。”唐婉涼眼淚立刻收住,這個蠻橫霸道的吻猶如魔咒一般,將她定在副駕座上。
黑色賓利發動,朝韓園駛去。
一路上,總裁夫婦二人都心有所思。
何媛儀如韓景初所料,是將女兒作為籌碼賣給了韓家。
白天需要實習,拿著低得可憐的實習工資,難怪身邊這個小女人需要到酒吧裡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