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涼行屍走肉般的到了顧詩詩家,兩人窩在沙發上聊著天。
“婉涼,如果真的那麼難受就離婚吧。”顧詩詩憂心忡忡。
唐婉涼無奈地看向窗外的那片天,眼裡充滿渴望,又填滿悲傷:“我又何嘗不想,可是豪門的婚姻,怎麼可能說離就離。”
“也是,不過你也不要灰心,熬一熬,總能找到突破口的。”顧詩詩鼓勵道。
此時,唐婉涼的電話鈴聲響起。
屏幕上顯示著“陸雲深”三個字。
自從上一次雨中的離彆,唐婉涼再也沒有和陸雲深聯係過。
遲疑著,唐婉涼依然劃了接聽鍵:“喂,陸學長。”
“婉涼,我看了新聞,你不是有恐高嗎?”陸雲深關切地問。
看來關心她的人都知道她的禁.忌,陸雲深看了一眼新聞就知道絕不是什麼“陪太太遊樂場遊玩”。
“陸學長,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的。”唐婉涼認真地說,將臉側著放在膝蓋上。
“婉涼,我當初,真不該放你走。”陸雲深話裡充滿愧疚和怨恨。
唐婉涼歎了一口氣,不知該如何回答陸雲深的一腔真誠,敷衍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顧詩詩在一旁聽著,忍不住問:“陸學長不是更適合你嗎?”
“詩詩,你愛的,和愛你的,你會選哪個?”唐婉涼望著顧詩詩,杏眼清澈得像一汪湖水。
“當然選擇愛我的啊,至少我不會這麼累。”顧詩詩篤定地回答。
“你怎麼能知道對方愛你多久?麵對一個你不愛的人,真的能夠坦然地承受那份愛嗎?”唐婉涼認真的道。
“這……”顧詩詩沉思許久,似乎還真是這樣。
“我愛的人,我可以控製自己的感情,我能清楚自己能愛多久,在感情裡,至少我是主動的。”
唐婉涼垂著眼,長長的睫毛在臥蠶上投下一片細碎的陰影。
兩人不知你一句我一句聊了多久,在沙發上睡去了。
看到那則新聞的,還有國外的蘇薇安,同樣知道唐婉涼有恐高症的蘇薇安內心一陣欣喜。
看來她的景初哥並沒有變心,一切表麵上對唐婉涼那個賤女人的好都隻是逢場作戲罷了。
想到這裡,蘇薇安露出一抹狂妄傲慢的笑。
……
一覺醒來,已是傍晚。
“睡了一個周六!罪過!”顧詩詩從床上,驚坐起來。
“誒,都怪我,打擾了你一個周末,你原來打算做什麼呢?”唐婉涼揉著惺忪的睡眼問。
顧詩詩一邊收拾自己的臉,一邊回答:“那還用問,難得周末,逛街電影路邊攤走起。”
唐婉涼覺得自從她嫁給韓景初以後,逛街看電影路邊攤,對自己都變成了奢望。
“現在就走,我陪你!”唐婉涼起身穿衣,打扮起來。
兩人精心打扮了一番,仿佛回到了學生時代。
唐婉涼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煥然一新的麵容,明明就是一個年輕漂亮的麵孔,但是在韓景初的家裡,被折磨得那麼憔悴。
換回自己普普通通的衣服,像一隻獲得自由的小鳥,逛著街,吃著路邊攤,不亦樂乎。
……
傍晚,韓景初回到韓園,本來有應酬的他沒辦法安心處理公務,心像是被什麼牽引著,索性回了家。
“方姨,那個該死的女人跑哪裡去了?”坐在沙發上,久久不見女人的動靜,韓景初惱怒。
“少奶奶中午就出去了,還沒回來。”
韓景初掏出手機,撥通那個女人的電話“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男人煩悶地將手機扔在沙發上轉過身問方姨:“她帶了什麼東西沒!”
“沒有,少奶奶就背了隻雙肩背包。”方姨認認真真地回憶著唐婉涼出門時候的場景。
韓景初聽到雙肩背包,察覺到不妙,衝上樓去,一腳踹開次臥的房門。
看到所有的東西都整整齊齊地擺放著,房間裡打掃的一塵不染。
韓景初思索著,走到化妝台前,猶豫著,像是即將揭穿一個謎底之前做著心理準備。
“嘩——”抽屜打開,空空如也,隻留下那枚被摔裂的戒指。
“唐婉涼!”韓景初一個字一個字地狠狠地喊出這三個字,拳頭狠狠地捏緊,手上青筋暴起,似乎要將這個女人撕碎嚼爛。
“許銘,幫我查唐婉涼的下落,發現行蹤,立刻跟我彙報,幫我盯緊她。”韓景初深邃的眸子裡,在構思著新一輪的遊戲。
“唐婉涼,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逃走,但是這一次,可沒有那麼簡單了。”男人盯著那枚戒指,目光凶狠。
不出十分鐘,許銘將唐婉涼的定位發給了韓景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