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景初的手緩緩鬆開,女人白皙細滑的下巴留下紅紅的印記。
韓景初心亂如麻,不知如何回答這個女人的話,心裡像是被捂住了呼吸口,快要窒息一般難以發泄。
黑色賓利啟動,男人煩躁得忘了係安全帶。
這個死女人,居然敢這樣當麵衝撞他,還說得那麼義正嚴辭,最關鍵的是,他居然差一點就當真了!
車子行駛了一陣,“哢——”,韓景初越想越氣,心中的噴薄而出。
“下車!”韓景初怒火中燒。
唐婉涼心底的委屈瞬間轉化為憤怒,二話不說下了車。
看到女人怒氣衝衝地真的下了車,韓景初有一絲不忍。
誰知下了車的唐婉涼狠狠將車門一砸。
“嘭——”的一聲關門聲再一次激怒了韓景初。
黑色賓利揚長而去。
時值正午,驕陽的熱浪籠罩著江城。
唐婉涼下了車,環顧四周,發現空蕩蕩的,連人影都沒有。
火辣辣的太陽像生了根一般灼燒著唐婉涼嬌嫩白皙的肌膚,汗水將碎發貼在唐婉涼的額前。
唐婉涼沿著路旁的綠蔭慢慢地挪動著,熱浪仿佛抽走了她全身的力氣,本身氣血不足,加上熱浪的蒸騰。
唐婉涼開始感到暈眩,扶著路旁的樹,順勢一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韓景初驅車回到韓園,抓起杯子將水倒滿,一口飲儘,思索著什麼,眉宇間夾著一個深深的“川”字。
忽然,舉起水本狠狠地砸向前方,台燈被砸中,倒在地上,隨著水杯的破解“嘩啦——”一聲。
男人胸膛起伏著,這個死女人居然敢質問他。
韓景初的怒實際上並不是來源於那幾句爭執,而是因為女人的那句——“你可以控製我的人,你控製不了我的心”。
這句話猶如一股奇怪的力量,狠狠地擰了一把韓景初原本冰冷堅硬的心。
這句話雖難聽,但是,這句話卻是一個事實,而他韓景初不可能接受這個事實。
“唐婉涼,我要讓你清楚地知道,你是我韓景初的女人。”韓景初緊握著拳頭,狠狠地瞪著前方說道。
不知不覺,夜幕漸漸滑落。
韓景初在大廳裡來回踱步,怒火已經被焦慮取而代之。
偌大的大廳,到處都是女人的痕跡,韓景初滿腦子裡,也都是唐婉涼的麵容。
那個死女人到底去哪裡了?走路也應該走到了啊。
“少爺。”方姨走到大廳問:“少奶奶的藥還需要加熱嗎?少奶奶什麼時候回到家呢?”
韓景初忽然想起唐婉涼的病況,不由得焦慮起來,但是他絕對不會親自聯係那個該死的女人。
“方姨,你自己問問那個死女人,到底在哪裡,你告訴她,再不回來,就不要回來了!”韓景初怒氣衝衝地命令道,心中暗自釋懷。
總算找到了一個聯係那個女人的理由。
“嘟……”一陣等待過後電話那端傳來機械的女音。“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方姨緊張起來:“少爺,這……”
韓景初緊簇劍眉,拿出手機查看唐婉涼的定位。
定位上赫然顯示“江城中心醫院”。
韓景初抓著鑰匙一路衝出韓園,黑色賓利急促發動。
“唐婉涼,你出事你這輩子彆想逃出我的掌心!”韓景初一字一頓地說著。
內心的焦急猶如火一般灼燒起來。
車載電話接通了助理電話:“我查一下中心醫院,唐婉涼在那邊什麼情況。”
“是,總裁,總裁夫人怎麼了。”許銘疑惑。
“少廢話。”韓景初滿腦子都在關心著那個女人的安危,沒空跟許銘解釋過多。
不一會兒,許銘來電:“總裁夫人在江城大道上中暑了,被路人送往醫院,我已經安排轉入vip病房了。”
“好。”韓景初焦慮的心總算放下。
刹車狠狠地踩下,黑色賓利停在路邊。
韓景初猛然意識到他的心已然被這女人牽動,為之歡喜,為之焦慮。
情不知其所起,卻,一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