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韓景初走後,李老頭還是不放心地去找了李合.歡,他真的不想自己的孫女犯這樣的錯誤,不想他們祖孫倆被人戳脊梁骨。
“叩叩——”李老頭敲了敲李合.歡門就走了進去,李合.歡並沒有睡著。
“爺爺。”李合.歡半坐了起來,乖巧地叫道。
李老頭點了點頭,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李合.歡的床邊,“合.歡,你自小就沒爹沒娘,跟著我這個糟老頭長大,也是苦了你。”
“爺爺,好好地怎麼說起這些來了。”李合.歡心裡隱隱知道自己的爺爺接下來要說什麼。
“合.歡,現在隻有我們倆在這,爺爺就直說了。”李老頭狠下心來想快點把事情解決掉,長痛不如短痛,“海水是有妻子的,他妻子還懷著孩子,你就不要再纏著他了,早點忘了他。”
李合.歡的眼淚刷一下就流了下來,她覺得自己痛苦極了,她那麼喜歡海水,可他卻是個有婦之夫,她的愛注定得不到好的結果。
“爺爺,我真的很喜歡海水,很喜歡,很喜歡——”李合.歡哭得好不傷心,眼淚一直流到她的嘴裡,苦而澀的味道,一如自己愛戀不得的心。
“可他已經有妻子了,你還是早點忘了她吧。”李老頭看著自己孫女的淚,他也感到很痛,但再痛也要斷了他們的聯係,“你看到他的妻子就應該知道海水的身份不簡單,非富既貴,你再看看我們家,他不是我們高攀得起的。”
“可是我真的是很喜歡他,我不想讓他離開這裡,他就永遠都是我的海水了。”李合.歡固執地說著,自己爺爺說的道理她都懂,可心卻不受控製地叫囂著,把他留下,把他留下。
“合.歡——”李老頭看著執迷不悟的孫女,氣得站了起來大喝道,“我們家是窮,但我們窮得清清白白,我們的背依然可以挺得直直的。如果你繼續這樣,破壞彆人的家庭,你爺爺的背怕是要彎了。”
“爺爺,不是這樣的,我不想這樣的。”李合.歡哭著說。
“孩子,你以後會遇見另一個人,他會很愛你,很照顧你,可這個人一定不是海水。”李老頭心痛地說,“海水,他並不喜歡你,你就沒看出來?”
李合.歡聽完後哭得更傷心了,海水是不喜歡她的,她知道的。
自己的傷口就這麼血淋淋地露了出來,毫無遮掩。她不想的,她不想自己的爺爺在背後被人非議。她真的應該忘了海水,忘了這段快樂的時光。
“爺爺,我答應你,我不會再和海水有任何的瓜葛了。”李合.歡閉著眼睛,咬著牙應下了李老頭的要求。
“好孩子,你以後會幸福的,一定會的。”李老頭抱著哭泣的李合.歡安慰著,他的孫女第一次那麼愛一個人,卻所愛非人,落到這樣一個悲痛的結局。
過了一會兒,李老頭就出去了,讓李合.歡單獨呆一會。他一出門就接到了韓景初的電話,告訴他們,他今晚不回來了。
李老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就掛了電話。他覺得這樣也好,省得和合.歡見麵又生出什麼事來。
……
翌日,燦爛的陽光照常掙破海平麵的束縛,灑滿整個李家島,幾縷調皮的光線穿過窗簾,在韓景初的眼皮上跳動著,活躍而溫煦。
韓景初感覺到刺眼的亮光,眼珠在眼皮下轉動了幾周六就緩緩地睜開了眼,入目的就是唐婉涼安睡的容顏,白皙而精致的臉龐,濃密而烏黑的秀發披散在他的臂彎出,散發著清香。
韓景初忍不住俯過頭去,深深地聞著屬於唐婉涼的氣味。
她就像造物主靜心捏製而成的,韓景初如是想道。然後就開始用自己的鼻子輕輕地觸碰著唐婉涼的鼻子,他覺得碰鼻子隻有和自己最親密的人才可以做。這是韓景初表示親密的一種方式。
唐婉涼覺得自己的鼻子上有個東西一直在動著,終於長睫毛扇了兩下,睜開了眼睛。她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韓景初放大的臉,嚇得往後挪了一點。
可很快地,韓景初就把她拖了回來,雙手張開抱著她,“早——”
“早——”唐婉涼還是愣愣的,跟著他就下意識地說出來了。
他高興地雙手捧著唐婉涼的臉,就輕輕地吻了下去。
唐婉涼原本半眯著的眼睛在他的吻下睜得大大的,韓景初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粘人了?失憶了連性格都變了,還是說這才是他本來的麵目?
一吻結束,韓景初好笑地看著發呆的唐婉涼,這個女人腦子裡又在想些什麼,這種時候都能走神,看來他得再努力一點了。
“婉涼,回神了。”韓景初邊說邊伸出手指把唐婉涼嘴角的水跡給抹掉。
在韓景初的手觸到她的嘴角時,唐婉涼終於回過神來,可下一刻,她就看見韓景初他把剛抹過她嘴角的手指放進自己的口中!
而且,他還一邊直直地盯著她的眼睛!
唐婉涼的臉紅的像要冒煙了,掀開被子就下了床跑進衛生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