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涼眼睛亮亮的看著韓景初,正要繼續開口,唇動了動,還沒開聲就被男人打斷了。
“夠了!不要再說了。”韓景初看著唐婉涼一臉神往的樣子,怕她再說出更多讓自己心痛的話來,在她還沒有把話說就向她冷聲喝道,截斷了她所有的話。
“唐婉涼,你要記清楚你已經嫁給我了,你就是我的妻子了,不要再水.性楊花地想著彆的男人!”韓景初被唐婉涼臉上幸福的笑容深深地刺激到了,這個幸福不是他給她的,而是因彆的男人。
他韓景初還沒有大方到可以和自己的妻子繼續討論她的情.人,這已經是對他的侮辱了。
“唐婉涼,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不管你有多愛你的大哥哥,以後都不準再提你的大哥哥了。”韓景初站了起來,背對著唐婉涼,他不準讓自己像個失敗者一樣被她看到他眼中的傷痛。
“還有,以後也不準再出去見你的大哥哥!鄧隊長不是說讓你這幾天都不要出去嗎?你就乖乖呆在家裡不要再出去了,省得又出去勾搭彆的男人。”
韓景初口出惡語,不管身後的唐婉涼是否被他傷到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韓園。
唐婉涼愣愣地坐在床上,聽著樓下傳來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她知道,他走了……
原來他連等她把話說完整都不願意,唐婉涼歎了口氣,苦笑了一聲,接著把自己沒說完的話說了出來。
“我後來我重新遇見了他,還和他結婚了,婚禮上我覺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唐婉涼對著冰冷的空氣說著自己沒能說出來的話,“韓景初,我的大哥哥就是你——”
“從始至終我愛的人就隻有你——”唐婉涼虔誠地說著,像韓景初就在她的麵前,她此時就在向他表白一樣,露出少女般羞澀的笑容來。
愛一個人是低微的,低微到塵埃中都會覺得是幸福的。唐婉涼的表白是一場獨角戲,男主角已經憤然離場了,獨留她在此說著最親密的情話。
唐婉涼卻一點都不在意這些,她就像是在圓自己的一個夢,把自己的心思表達出來就好,不在乎韓景初是否聽見了。
以前,她想說這些話的時候卻迫於家庭無法言說。現在,當她終於可以明目張膽地說出來時,聽的人卻已離開了——
聲音在靜謐的空間中飄蕩開去,卻無法傳出去,就像一隻長年被困與此的靈魂,掙不開,看不淡。
夜,慢慢地深了。唐婉涼覺得自己應該睡覺了,所以她躺了下去,拉過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
一滴淚珠悄悄地隱沒在烏黑的發間,然後消失不見了。
……
韓景初在驅車離開後,不久就接到了傅斯寒的電話。
“韓哥,我在老地方等你。”傅斯寒的聲音從嘈雜的背景音中隱隱地傳了過來,“我手上可是有你感興趣的消息哦。”
“老地方?”韓景初皺了皺眉,不悅地低聲問著,“嗯——”
“哦,我都忘了你失憶了,彆生氣,彆生氣。”傅斯寒賠笑著說,“我在naik酒吧,你快來吧。”
傅斯寒現在已經知道韓景初失憶的事了,想起當初韓景初剛回來時炸自己的事,還是氣的咬牙切齒,等下韓景初過來自己一定要為難一下他,可不能讓他那麼輕易地就拿到黑老大的消息。
傅斯寒一說出自己的所在之地後,韓景初就直接掛了電話,完全不顧傅斯寒在電話那頭的叫喚聲。
一個急刹車,韓景初快速地調轉車頭,向著傅斯寒所說的酒吧趕去了。希望傅斯寒給自己帶來的是有用的消息,不然——
酒吧內,重金屬的搖滾樂正吵鬨地放著,舞池裡的男男女女正在跳著熱舞,釋放著自己內心的壓力和陰暗,在這裡他們就是另外一個人。
傅斯寒正歪坐在酒吧的二樓上,這裡視野很好,享受的是貴賓的待遇,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坐在這上麵的。
韓景初到的時候,推門進來就看見傅斯寒正左擁右抱的樣子,好不快活。
“誒,韓哥來了。”傅斯寒立即站了起來,主動的走到韓景初的身邊就拉著他坐到沙發上,一邊指著幾個漂亮性感的女人,“你們幾個去陪著韓總。”
被點到的幾個女人很是高興,走過去就想坐到韓景初的身邊,但韓景初並沒有讓她們近身的想法,冷冷地瞟了他們一眼,“滾——”
那幾個女人嚇了一跳,隻能尷尬地站在中間,不知如何是好,求助般地看著傅斯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