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局長側頭看了看韓景初,開口說道,“不管唐婉涼有沒有嫌疑,既然薑誌偉留下了血字,為了堵住群眾的悠悠之口,她就必須帶回警察局裡來接受審問。”鄧局長盯著韓景初堅定地說著,“這也是還你太太一個清白最直接的辦法,希望韓總配合一下我們。”
“我不同意!我也沒有辦法配合你們,我太太和這件事沒有關係。”
韓景初聽見他們要帶唐婉涼到警局,男人的臉色立即黑了,冷聲道,“你們根本就沒有直接的證據可以證明唐婉涼和這件事有關,你們沒有任何權利帶她來這裡問話!”
韓景初堅定地說著,直視著鄧局長的眼睛,豪不退縮。
“有,我有證據!”鄧隊長從自己隨身帶著的包裡拿出一份文件袋,丟到他們麵前,“蘇薇安的親子鑒定是真的,而且唐婉涼真的打過錢給薑誌偉。我就是因為去調查這件事才讓凶手有機可趁,殺了薑誌偉。”
韓景初抽出文件袋裡的文件,看著上麵的文字,確實如鄧隊長所說,唐婉涼打過錢給薑誌偉,雖然這筆錢並不大,隻有幾萬塊。
韓景初皺著眉頭,唐婉涼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她的真麵目到底是怎樣的?
“就單單她和死者有金錢往來關係,我們就可以帶她回局裡。”鄧隊長頭痛地揉著自己的眉頭,“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唐婉涼,她不得不來局裡接受調查問話。”
韓景初沒有出聲,麵如寒冰地看著前方,握緊自己的拳頭,青筋根根凸出。
他知道這回事情太大,他也不能保住她了。
但是他又不忍心看到唐婉涼懷著孕還要遭受這份罪,韓景初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恨凶手的陰險狡詐。
“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挽救唐婉涼了嗎?”韓景初低聲地問著。
鄧隊長低著頭,鄧局長側過頭去看著其他的地方,他們都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在局裡我們會照看好唐婉涼的。”鄧隊長似看出了韓景初的擔憂,保證道。
他也知道凶手越把矛頭指向唐婉涼,她就越不可能是凶手,可是現在這件事已經被傳的沸沸揚揚了,他們也不能逆著民意,放著唐婉涼不管。
現在隻能這樣做了,韓景初無法,隻能默認了鄧隊長的說法。
韓景初是和鄧隊長一起去的韓園,彼時唐婉涼正在庭院裡給花澆著水,唐婉涼就站在姹紫嫣紅中,宛如一位惆悵的花仙子降臨在這裡。
微風輕輕吹拂著她的秀發,空氣中傳來一陣花香。
韓景初和鄧隊長都停足站在外麵看著,不忍打破此時的美景,還是唐婉涼側頭輕拂鬢角的秀發時才發現他們的。
唐婉涼驚訝地看著不遠處的人,放下水壺就向他們走去。
唐婉涼知道鄧隊長是來帶自己去局裡審問的,自從被蘇薇安擺了她一道後,這幾天她就一直關注著這件事的發展,薑誌偉的死亡鬨得滿城風雨,她就知道警察局裡的人一定會來找自己的,她一直在等著。
唐婉涼走到他們的麵前,看了看麵無表情的韓景初,隻是不知道韓景初現在是怎麼想的,她被帶去警察局審問了,這對韓家的名聲是有害的,他現在應該很生氣吧?
他會不會擔心自己,唐婉涼又忍不住在心裡問著,哪怕隻是一點點都好。
可看他這麼鎮定自若的樣子應該是不會的,唐婉涼在心裡對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所以她微微低頭笑了一下,一如羞澀的少女,完全沒有事到臨頭的緊迫感。
唐婉涼把自己的雙手伸到鄧隊長的麵前,“你是來抓我回局裡的吧。”
看著如此鎮定的,不卑不亢的唐婉涼,鄧隊長反倒為難起來了,開口想要解釋一下,“你也知道薑誌偉的死前留下的字對你很不利,我們也沒有辦法隻能讓你和我們走了。”
“我知道的——”唐婉涼晃晃自己的手,表示自己理解的,可以讓他們帶回局裡。
鄧隊長沉默地用手銬把唐婉涼的雙手銬了起來,韓景初繃緊了全身的肌肉才控製住自己不要再做出什麼事來,如果是那樣的話隻能對唐婉涼更不利。
鄧隊長帶著唐婉涼就想走,唐婉涼回頭再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無動於衷的韓景初,終於死心地和鄧隊長出去了。
韓景初看著唐婉涼被帶走時纖細的背影,覺得自己全身的肌肉都在叫囂著,反抗著,讓他全身都都在痛著,一顆心也像要隨著唐婉涼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