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星塵告訴唐婉涼隻要讓陸家的人幫她就可以渡過明天的難關,可是因為陸雲深,韓景初是那麼的討厭陸家,曾經還因為陸雲深和她大吵了一架。
韓景初會願意自己去向陸家求救嗎?
就算她去找了陸家的人,那陸家的人就一定會幫她嗎?整個陸家,她隻認識陸雲深,而他早已離開江城出國了。
唐婉涼知道陸雲深一直都是深愛著自己的,可自己的一顆心卻全給了韓景初。她的心很小,小到不能分割一點出去給彆人。
但是唐婉涼知道隻要她開口去求陸雲深,那她的學長就一定會幫她去找自己的父親的,可是唐婉涼並不想打這通電話,她已經不能回應陸雲深的感情了。
如果還要利用他對自己的感情去做一些事,這樣對於陸雲深來說就太殘忍了,她不能這麼對一個深愛自己的人這樣做。
她的良心不允許她這樣做,可想到韓景初一直守護的韓氏她的心又痛著,難道要她眼睜睜地看著韓氏出事嗎?
唐婉涼此時腦中正在天人交戰著,哪一方都不是她想看到的,她現在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唐婉涼撐著自己的頭,逼自己做出選擇,過了一會兒後,唐婉涼啞著嗓子對許銘說:“去醫院吧,我想去看看韓景初。”
許銘點點頭,把車往韓景初所在的醫院開去,他知道唐婉涼此時很痛苦。
他跟在韓景初身邊那麼長時間了,對於自家夫人和陸雲深的關係也是知道的,也知道自家總裁為了讓陸雲深不要再出現在唐婉涼的麵前而用整個陸家做威脅,迫使他出國去了,至今都沒有回來過一次。
他也知道如果總裁醒過來的話也不會讓唐婉涼打電話給陸雲深的,總裁會寧願讓韓氏更加危險也不會去向陸家,特彆是陸雲深求救的。
夫人怎麼就不知道這一點呢?許銘想歸想,卻也是知道這是他們三個人之間的事,他是不能在這件事上說任何的話的。
醫院病房中,唐婉涼一個人坐在韓景初的身邊,默默地看著他沉睡的臉,“韓景初,你怎麼還不醒過來,你忍心看我這麼辛苦嗎?”
燈光下的韓景初沒有了往日的倨傲,整張臉顯得柔和極了,眉眼清秀,端的溫潤如玉,謙謙君子的模樣。
“韓景初,你守著韓氏一定也很辛苦吧。”唐婉涼看著韓景初低聲說著,所以她不能讓韓景初辛辛苦苦守住的韓氏跨了。
“肖星塵和我說陸家可以幫助韓氏渡過明天的難關,扭轉人們對韓氏的看法,可以挽回我們韓氏的一些名聲,你說我應該打電話給陸學長嗎?”
唐婉涼想到韓景初如果知道她又和陸雲深聯係的話,一定會暴跳如雷的,然後又會氣急敗壞地羞辱她,不由得笑了出來,“韓景初,我要打電話給陸雲深學長了,你確定不醒過來阻止我?”
韓景初依然安安靜靜地躺著,沒有任何的回應,“韓景初,我真的打了,你再不醒過來我就到國外去找學長了。”
唐婉涼臉上的笑慢慢地轉變為苦笑,哪怕韓景初此時跳起來罵她都是好的,她不想再看著如此安靜而沒有生氣的韓景初了。
唐婉涼情緒激動著,拉著韓景初的手搖著,哭著說道,“韓景初,你快醒過來吧,就算醒過來的韓景初是恨我的,我也願意,隻要你醒過來,我怕,我怕——”
她怕韓景初永遠都醒不過來了,很怕,很怕——
許銘坐在病房外的長椅子上,聽著裡麵隱隱的哭聲,沒有進去,唐婉涼很累很痛,還是讓她和總裁單獨帶著吧。
等唐婉涼的眼淚停止了,她就拿出手機準備撥打陸雲深的電話,“韓景初,我為了你變成了一個利用彆人的壞女人了,你會更加討厭我嗎?”
就算他更加恨她了,她也要打這個電話,她承若了韓景初要守好韓氏的,就一定要做到。
唐婉涼懷著壯士般的決心,把自己的尊嚴和羞恥心都放到了一邊,顫抖著手撥出了電話號碼
“嘟嘟——”電話響了兩聲就被人接起來了。
“婉涼?婉涼,是你嗎?”陸雲深激動興奮的聲音從手機中傳過來,讓唐婉涼的手心都出了一層汗,學長是如此的高興,這讓她如何開口說出她是來求他救韓氏的。
“學長,是我。”唐婉涼苦澀地回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