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看看沉默著的韓景初,開口慢慢地說著,“景初,你是我們看著長大的,難道我們會去幫外人,而不幫我們自己人嗎?再說我們公司和你們韓氏可是有合作的,你們韓氏要是倒了,對我們也沒有利益啊,真不是我們出賣了你們。”
韓景初笑看對麵的兩位老總,眼裡滿是玩味,依然不說任何話。兩人在心裡打鼓,現在的年輕人城府都這麼深了?
“我懷疑我們何家出了叛徒,才會出現這樣的事。”何總畢竟和韓景初是沾親帶故的,就把自家的事說了出來,力圖消除韓景初對他們家的懷疑。
“對,對,對——”傅總一連說了好幾個對,非常認同何總的話,“我也懷疑傅氏出現了叛徒!”
“哦?我們公司都出現了叛徒,這就很好玩了。那兩位叔叔查出是誰背叛了你們?”韓景初終於說話了,拿起桌上的茶壺為兩位長輩倒滿茶水。
“現在還沒有查出到底是誰背叛了我們。”傅總開口說著,其實他已經發現自己的弟弟最近有點奇怪,原本是能不去公司就不去公司的人,最近像是換了個人一樣,沒事就往公司跑,具體到公司去做什麼,他又說不出來。
同樣的事也發生在何家,但看傅總都沒有說,何總當然也不會把這件事說出來的。看來隻有他們自己把事情查清楚了。
“那希望兩位叔叔能儘快查出背叛的人,以免傷了我們三家的和氣。”韓景初拿起茶杯,向兩位長輩示意了一下,“還請兩位叔叔不要怪罪於我。”
許銘是親自送何總和傅總離開雅竹園的,看著他們乘坐的車子已經開動了起來,沒有一點耽擱轉身就往回走去。
此時的韓景初還端坐在竹樓內,看著桌上茶杯冒出的絲絲縷縷的白煙出神著,他的眼神仿佛是透過白煙看著彆的什麼東西,迷離而恍惚。
這樣的韓景初太不正常了,許銘知道韓景初和唐婉涼之間一定又發生了什麼事,但他卻不能過問事情是什麼,隻能想辦法轉移韓景初的注意力,讓這種消極的情緒離他遠一點。
“總裁,他們都已經走了。”韓景初在許銘開口時就從迷茫的情緒中醒過來了,坐著的姿勢沒有任何的變化,隻是眼睛中的光不再是散著的了,取而代之的是凝聚而銳利的目光。
許銘注意到了韓景初的變化,在心裡長出一口氣,這才是他熟悉的總裁。
“總裁,你相信他們剛說的話嗎?他們會不會是騙我們的,畢竟他們兩家已經做出傷害韓氏的事了。”許銘可不相信剛打過他的人可以立馬就跟你交心交底,何傅兩家的總裁說的話也是不可信的。
“許銘,他們和我一樣都是商人,而商人都是無利不起早的。”韓景初推開茶具,用毛巾擦著手,站在許銘的麵前,“你想想,是站在我們韓氏這一邊得到的利益更大,還是背叛我們站在佳成那一邊得到的利益更大,想清楚後你就可以知道他們今天到底有沒有騙我們了。”
韓景初說完就把手裡的毛巾丟在桌子上,不顧身後許銘在想什麼,抬起腿就走出了竹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