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難道他就沒有一丁點的印象嗎?還是說,從頭到尾,他一直都認為,那天晚上和他在一起的,就是顧雲溪,而她,連個替身都不是。
“顧婉瑜,你不是很能說嗎?怎麼現在不說話了?”權晏霆的聲音越發的冷了,在他的眼裡,她的沉默,就是默認。
“權晏霆,這就是你要我打掉孩子的理由嗎?”她忍著心裡委屈和憤怒,問了這樣一句話。
權晏霆擰眉盯著她,一時拿不住她問這種答應明顯問題的目的。
“那我要是告訴你,孩子是你的呢?”
權晏霆噗的一下笑出了聲,眼底的嘲諷猶如實質,刀子一般,尖銳傷人。
“顧婉瑜,如果我不是被下藥了,怎麼可能饑不擇食的要你這種惡心女人?兩年前是這樣,現在,依舊是這樣!”他表情冷漠得毫不留情,想是最殘忍的惡魔,“如果現在給我另一個選擇,我絕對會馬上將你趕出去!”
顧婉瑜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她識相的不想再做任何白費口舌的解釋了。
隻要這個男人不相信,她說再多,在他眼裡,也隻是令人反感的狡辯。
“怎麼,這就沒話說了?”權晏霆還不放過她,繼續咄咄相逼。
他修長發熱的手指,刷過顧婉瑜平坦柔軟的小腹,笑意冷嘲。
“懷著孩子還要勾.引我,顧婉瑜,你可真夠拚,也真夠虛偽的!你跟我兩年沒同房,明明馬上就可以自動離婚了,可你卻偏偏挑在這個節骨眼上設計我,你以為我會想不到你懷著什麼樣肮臟的目的嗎?虧你還一邊求著我離婚,你可真是天底下,最虛偽,最下賤的女人!”
顧婉瑜睫毛狠狠一顫,眼圈通紅,淚水幾乎就要落了下去,卻被她死死咬牙忍著。
“那你就彆碰我啊。”她咬牙,自暴自棄的用力說道,“既然你嫌棄我臟,覺得我下賤,那你就彆碰我,讓我走!”
權晏霆漠然的垂眸,深邃的眸子裡滿是森然的冷氣。
“碰你?”他微微俯身,冰冷的薄唇幾乎貼在了顧婉瑜的耳邊,從遠處看,兩個人的姿勢親密曖.昧極了。
“你還用不上這個詞,你,對我來說,頂多就是個工具!你給我下藥,自然就要負責消除藥性,你的作用,就僅僅如此!”
一個工具?
顧婉瑜的心臟狠狠被刺到一下。
她開始拚命的掙紮起來:“權晏霆,你放開我!你混蛋!”
權晏霆冷笑,扣著顧婉瑜的手腕,用力,輕鬆就將她翻了一個身,隨後覆身上去。
疼!
撕裂一般的疼,顧婉瑜臉上的血色,瞬間刷的一下褪去,忍了許久的淚,終究還是成串兒的落了下來。
“權晏霆,不要……”她軟了聲音,放下尊嚴,苦苦哀求,“不要這樣,我還懷著孩子,萬一傷到……”
權晏霆直接用動作的,打斷了顧婉瑜的話。
這就是他的回答。
沒有留情,沒有餘地,隻有殘忍。
顧婉瑜閉上了眼睛,心如死灰,一片枯槁。
“權晏霆,我開始恨你了。”她輕聲呢喃,又一字一字,無比的清晰和刺耳,“愛上你,是我這輩子,犯過的最大最後悔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