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晏霆道,聲音權晏霆抿緊了嘴唇,沒有說話了。
顧婉瑜現在對他就像一隻刺蝟一樣,渾身都是刺,他一靠近就隻能是被紮得遍體鱗傷的下場。
“好了,我並不是來和你爭辯什麼的,我很感謝今天你救了我,就這樣吧,我要走了。”顧婉瑜看他沒說話了,便頷首道。
“彆走。”有些乾澀。
顧婉瑜淡淡的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她的雙眸平靜無波。
“我救了你,受傷了,你就忍心丟下我一個人在醫院裡嗎?”權晏霆道。
“你隻是手臂骨折了而已,不會妨礙到你正常的生活,所有費用我都已經幫你繳清了。”顧婉瑜道。
權晏霆皺了皺眉,開始耍小孩子脾性了:“我吃飯怎麼辦!”
“可以用左手吃。”
“那我要洗澡怎麼辦!”
“你可以用左手擦,不過最好先彆洗,彆碰水,這對你的傷口恢複不利。”
“那……我如果要買東西怎麼辦!”
“你腿腳又沒事。或者,你可以拜托護士小姐去買,我相信以你的姿色,會有很多願意幫你的人的。”
權晏霆有些氣鼓鼓的看著她。
頗像顧天天生氣時候的樣子。
顧婉瑜眼底迅速劃過一絲笑意,又隱沒不見,她道:“我真沒工夫和你鬨了,我得去找紹白天天了。”
權晏霆抿抿嘴唇沒說話。
他知道他現在已經沒有什麼理由能留住她了。
罷了,來日方長。
反正他知道她現在在英國倫敦,顧天天在那個幼兒園上學,這就夠了。
顧天天好像還挺喜歡他的。
所以,隻要能見到顧天天,就一定能見到她。
說不定,還能從顧天天那裡得到她這五年來的信息。
顧婉瑜看著權晏霆呆呆的坐在床上,額前的頭發擋住了他的眼眸,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空蕩蕩的病房,隻有他一個人。
他比以前更加瘦了,雖說病號服本來就是寬鬆的,可是穿在他身上更顯寬鬆。
皮膚蒼白,連嘴唇都是淡色的。
他就那樣安靜的坐在那裡。
顧婉瑜內心有些難受,可這股難受的感覺不知從何而來。
想了想她還是開口道:“好好休息,早日康複。”
說完便轉身離開。
這一次權晏霆沒有挽留,隻是安安靜靜的坐在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