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王這半年來調養極好,再加上生活自律習慣良好,此刻臉色倒還好。
林秋晚悄悄抹了一把臉,把臉上的白色脂粉蹭在了唇上。
再等她抬起頭的時候,整個人像是虛脫了,渾身大汗,臉色唇色都十分蒼白,搖晃了兩下身體。
衡王不暈,就隻能她來裝暈了。
林秋晚眼睛一閉,軟軟的就躺倒下去。
衡王一愣,大喊了一聲:“晚晚!”
他一把托住了林秋晚的肩膀。
汗水打濕了林秋晚的頭發,她纖長的睫毛覆蓋在眼下,看起來蒼白的像是一碰就碎了。
進了六月的天實在太熱,衡王驚的渾身汗毛都要豎起來,再想到林秋晚這幾日風餐露宿,回了衡王府也忙到一口水都沒來得及喝就進宮到現在。
衡王簡直肝膽欲裂。
他也不跪了,抱起林秋晚急匆匆的往宮外的方向走。
後麵的老太監見衡王和林秋晚走了,張了張嘴,卻十分離奇的沒再叫住人。
一陣手忙腳亂,終於回到了馬車裡。
衡王抖著手,讓人去請文太醫到衡王府。
剛剛還蒼白像一張紙片的林秋晚猛的從衡王懷裡坐了起來。
衡王一口氣上去差點沒出來。
林秋晚抹了把嘴上汗水混著脂粉的脂膏,一邊念叨著渴死了,一邊急忙去桌上翻茶壺茶杯喝水。
桑榆手腳麻利的給林秋晚倒,甚至還從桌下掏出了幾塊剛剛偷的糕點。
馬車行走起來。
林秋晚掀開窗簾,看了眼外麵的楚璟燁,放下心來,一口糕點已經塞進了嘴裡。
她像隻鼓囊囊的小倉鼠,回過頭看向至今沒有反應過來的衡王。
“殿下,你不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