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策馬去接林明峰。
林秋晚鬆開手。
信王雖然被捆住手,但腳是好的,他回過頭看了一眼林秋晚。
目光裡說不清是貪欲還是得意,雙手背著也吐不出嘴裡的臭襪子,隻能拚命朝著麗妃的方向奔跑。
林秋晚轉開眼,看向阿離。
阿離騎著馬,接到林明峰開始往回跑。
信王也在跑。
兩方交接,阿離目不斜視,抱著林明峰俯衝。
信王的腿跑不過馬的速度,林秋晚計算著射程,就在信王步伐越來越輕盈越來越興奮的時候,林秋晚抬起手。
她的箭法向來準。
袖箭裡的箭頭上塗著劇毒,見血封喉。
林秋晚看著箭紮進了信王的手臂上,又看見阿離馱著林明峰越跑越快,又見對麵麗妃的笑僵在臉上……
誰也不知道林秋晚手上還有藏起來的袖箭,誰也想不到林秋晚還會來這一招。
林秋晚翻身上馬,拉了衡王一把。
所有人急速撤退進京城城南門內。
林秋晚大吼:“關城門!快點!”
林秋晚勒停馬,站在城門內,看著沉重的鐵門緩緩關上。
對麵的麗妃已經跳下了馬,飛撲到信王麵前。
信王毒發了。
那毒藥發作起來渾身劇痛,信王還被捆著手,斷氣前連嘴裡的臭襪子都不能摘下來。
門關上的前一刻,林秋晚看見嘶吼呐喊的麗妃透過門縫看了過來。
兩人對望。
林秋晚衝她挑了挑眉。
什麼狗屁的規矩?什麼兵場道義?她就是個卑鄙狡詐的女人,兵不厭詐而已。
門重重關上,鐵銷插起來,巨大頂木抵在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