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時修一愣。
林秋晚可不是這麼說的,她說自己等了他一夜,甚至等的口乾舌燥衝出了葵水。
孫媽媽不知道還有這茬,哭哭啼啼的磕頭認錯:“二少夫人,千錯萬錯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沒提醒您,伯爵府水榭地形複雜,不熟悉千萬不能隨意走動,這才讓您和奴婢走散,耽誤了時間,也怠慢了大爺。”
說著是認錯的,怠慢了楚璟燁這個貴客的帽子卻已經扣了上來。
主院鎖的嚴嚴實實,楚璟燁那位爺又素來性子乖戾不讓留人,沒人敢進去打聽,直到現在,孫媽媽也不清楚林秋晚昨夜到底是怎麼出的水榭。
但紫竹院離水榭還有一段距離,林秋晚就算誤打誤撞摸出了水榭,孫媽媽也篤定她找不到楚璟燁身邊去。
楚時修和林秋晚本就快走到了大門口,來來往往的下人無數,眾人支著耳朵聽,當聽見林秋晚得罪了楚璟燁,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提寧安伯爵府大不如前,要巴結楚璟燁這個炙手可熱的大將軍,就是單單楚璟燁這個人,也不是個好相處的性子。
林秋晚這個二少夫人,自找麻煩了不說,指不定還連帶著楚璟燁厭惡整個伯爵府。
楚時修自然也想到了這些,他本就嫌棄林秋晚,又聽見她捅了個這麼大簍子,頓時皺起了眉頭。
林秋晚看著演起勁的孫媽媽,似笑非笑。
又想要林秋晚拿出嫁妝,又想要林家的勢力助益,還要眾人心服,是因為當家主母不行,老太太才不得不重新出山拿回掌家主權。
老太太一如既往的貪得無厭。
孫媽媽這邊心下一喜,以為林秋晚不說話,就是被她猜中,無話可說覺得難堪。
時辰不早了,楚時修就算再惱恨,也不會在回門之前斥責林秋晚,萬一她回林家哭訴告狀,借勢為他籌謀的事情就難了。
“孫媽媽,你是母親身邊的老人了,府內上下你辦事最為穩妥,昨晚之事不怪你,你先回母親身邊吧。”
說著,伸手就要把孫媽媽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