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林秋晚不知道信王是個扮豬吃老虎的高手,可能真就被他此刻沒架子的打趣放鬆下來。
但信王不是。
能在眾多各有千秋的皇子中殺出重圍,蟄伏到最後,拿著一手所謂的爛牌打出王炸的人,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他的目的。
林秋晚沒順著信王的話題再往下,而是微微抬眼,看向了信王。
信王身邊沒跟著小廝侍衛。
信王似乎能看穿林秋晚的疑問,笑著解釋:“席上大家都很熱情,我用了點酒,感覺有些醉了,在這坐坐吹吹風,我那侍衛如風去馬車上拿披風。”
“原來如此。”
林秋晚點頭,腦子裡飛快的轉著,什麼借口能擺脫掉信王,又不至於得罪他。
還不能把他這個堂堂皇子單獨丟在後花園。
還沒等林秋晚想出對策,信王那邊又開口,不過這次卻是對著林秋晚身邊跟著的桑梓說的。
“如風第一次來威遠將軍府,這麼久沒回來,怕是沒尋對路,你可否幫我迎一迎?”
信王溫和,語氣似乎在跟桑梓打商量。
桑梓哪裡敢不應,跪下來接了令,卻也急的滿頭冒汗。
她要是走了,這小花園可就隻剩下林秋晚和信王兩人了。
若是彆人還好,可信王是知道林秋晚婚前對他有過好感的,再單獨坐在一處,被有心人撞見,難免有閒言碎語。
更何況林秋晚本就有意,萬一舊情複燃,糾纏上去……
林秋晚反應也快,直接拿著現成的借口,向信王行禮:“殿下在此稍等,臣女與桑梓一同去尋如風。”
“不必,這種事情交給下人來做便好。”
信王眉目疏淡,神情坦蕩,好像並沒察覺出什麼不妥。
這是鐵了心要兩人獨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