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晚這是在挑釁?
老太太看著林秋晚,覺得她是故意的,但她那表情實在天真,好像完全忘記了早上孫媽媽被罰去打板子的事情。
那柄閃閃發光的玉如意還在林秋晚手中的盒子裡,老太太嘴裡那些責問敲打的話,又說不出口了。
萬一,林秋晚一個不高興,玉如意不給了怎麼辦?
老太太已經被這珠光寶氣的玉如意迷了眼,猶豫了起來。
“她……”
“對,那老奴呢?”楚時修這會也想起來了,早上孫媽媽可是讓他在楚璟燁麵前丟了好大的麵子,打板子都是因為顧念著孫媽媽是老太太的心腹,沒把她給打死。
屋外天色漸黑,迎著燭火,楚時修今天很高興。
老太太卻不高興。
“時修,孫媽媽是我的陪嫁丫鬟。”陪嫁丫鬟就是主子的臉麵,楚時修說這話,巴掌都快伸到她這個做母親的臉上了!
楚時修向來聽話,但他今日被信王高看兩眼,覺得馬上就能入朝做官了,既然是當官的人,就得有麵子。
孫媽媽早上沒給他麵子,官老爺怎麼能沒麵子?新官上任前第一把火,就是打了孫媽媽,殺雞儆猴。
“母親,那刁奴倚老賣老,今天早上憑白誣陷秋晚,還當著大哥的麵糾纏,是要管教管教,不然都快忘記她隻是個下人了!”
老太太已經聽孫媽媽把早上的事情哭了一遭,心頭正惱恨著,又聽見楚時修這麼說,指不定又是林秋晚灌了什麼迷魂湯,頓時著急了起來:“時修!孫媽媽帶著你長大,你怎麼能如此說她?她最是懂分寸的人,你不要被彆人三言兩語給挑撥了。”
這話裡的彆人,自然就是這屋裡唯一的外人林秋晚了。
林秋晚坐在一旁,慢慢的摸著那柄華貴的玉如意,似笑非笑。
楚時修剛剛晚飯席上又飲了半杯酒,這會醺醺然,架子不端了,像個闊氣的官老爺。
“要不是她帶著我長大,早上我直接讓人把她拖著發賣了,母親,讓人把孫媽媽叫來,我倒要看看,伯爵府這些吃乾飯的下人,有沒有把我這二爺放在眼裡!”
“什麼?”
老太太一愣。
她隻聽孫媽媽連哭帶嚎的囫圇說了一遍,便默認是林秋晚下的令,沒想到楚時修還在裡麵摻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