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梓給林秋晚鋪床,有些不解:“小姐,既然你手裡都有二夫人犯錯的證據了,為什麼遲遲不拿出來?”
不然李氏也不會到今天還敢帶著林倩倩來威遠將軍府蹦躂。
林秋晚坐在燈下翻醫書,對比著手劄看,頭都沒抬問道:“你猜,我若是拿著這承諾書,衝她們二房的府上要挾,把李氏培養女兒做妓的事情抖出來,李氏死得了嗎?”
桑梓一愣。
古往今來,世家大族的男子各有顧慮,最為常見的就是要臉麵,二房林明德則是很要麵子,就算發現了這種汙糟事,最多是把李氏悄悄遣送鄉下農莊,甚至連和離都覺得丟人。
桑梓也以為,林秋晚的目的隻是讓李氏不再回京城。
“她走了,自己一身屎尿,還要汙了我林家的門楣,多得不償失?”
林秋晚笑了笑。
“既然殺人,就要一擊必中,讓對方絕無翻身之力,徹底絕了所有的可能性。”
林秋晚要贏,也就不能這麼著急冒失的出手。
桑梓點頭,似懂非懂。
燈燭升起,寧安伯爵府裡,喝完林秋晚親手熬的傷藥,楚時修吃了加倍的持久藥,正竄著火,隻覺得自己神勇無比,必定能大戰三百回合的時候,猛的聽見小廝來遞消息。
說是林秋晚今夜不回來。
楚時修一愣。
不行,今晚要是不解決,怕是傷了身。
楚時修急忙站起來,想親自去威遠將軍府叫回林秋晚,結果他才動作一下,又僵在了原地。
他突然結束了……
楚時修垂頭,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那不爭氣的玩意,半晌又坐了回去,沒敢再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