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時修醒的時候,隻覺得渾身都疼。
那種疼不像是被誰打了一夜,但是從骨頭縫裡鑽出來的酸癢,讓他半晌都被坐的起來。
他轉頭,看見林秋晚正對著鏡子梳頭發。
發現他醒了,鏡子中水蜜桃般粉嫩多汁的美人立馬帶上了笑,放下梳子轉過頭,兩三步走了過來。
“相公,你醒了?累不累啊?”
“嗯?秋晚。”楚時修想坐起來,卻沒使上力氣,感覺自己全身都被掏空了般虛軟:“怎麼了?我怎麼在這?”
這不是昨日那小道士分給他們的廂房。
林秋晚捂嘴笑:“相公昨日喝太多了,信王殿下和安王殿下留你喝茶,你都醉的不行,硬要睡在安王殿下的屋裡。”
“這樣啊……”楚時修很迷茫,他完全不記得了。
“是啊,安王殿下沒辦法,隻得跟我們匆匆換了房間。”林秋晚打量著楚時修的臉色,慢慢的笑。
嫁個蠢丈夫也好,至少她確定楚時修現在一點沒懷疑這些話。
楚時修真是喝多了,他隻記得飯席過後在這和信王安王喝茶,剩下的都斷片了。
“那我起床去給安王殿下賠罪……”楚時修齜牙咧嘴的要坐起來。
林秋晚拍了拍他的手臂,而後垂下了眼。
“時辰還早,兩位殿下還沒起床。”
“哦哦。”楚時修沒起得來。
林秋晚聲音很輕,還很溫柔,就像是一片柔軟的羽毛,輕輕拂過楚時修的心尖:“正好趁著這時候,相公可以再睡一會……畢竟,相公淩晨才睡下。”
林秋晚臉也紅了,耳朵尖也紅了,隻穿著中衣,露出修長的脖頸。
脖頸上,有一塊很明顯的紅痕。
楚時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