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你不是說信王殿下要把你引見給陛下嗎?”
老太太還指望著楚時修走了狗屎運做上大官,讓她在家裡把腰板挺直一些。
楚時修伸出還包著紗布的手,問老太太:“娘,我連字都寫不出來了,信王殿下要是問起來,我怎麼回?”
再加上信王的胞弟安王殿下,姘頭竟然是林秋晚的二嬸,還被二叔現場抓奸,這會正尷尬著。
所以信王不來找他,他也不好這時候再去催促信王。
老太太縮了縮腦袋,這手是楚星禾傷的,幾乎要斷了楚時修的仕途:“星禾落到這般田地也是活該!我現在隻求她彆在給我們添亂就行。”到了這種時候,老太太自然不能再幫楚星禾講話。
“時修,娘給你想了個法子,你不要跟信王殿下說你手不能用了,等他真的給你找個官職做,到時候你招個會寫字的小書童,你怎麼說,他怎麼寫,跟你自己寫是一樣的。”
老太太也明白,楚時修確實被她養的驕傲自負,隻能順著他說話。
楚時修一愣,頓時高興起來:“娘,你真有辦法!”
他怎麼就想不到?
老太太觀察著楚時修的臉色,見他高興,立馬試探著說道:“時修,你也知道,秋晚跟娘有了點誤會,現在星禾也在秋晚的農莊養著,娘已經十分麻煩秋晚了,就不好再催她,你看你能不能找機會,讓秋晚給我們做幾身夏衣?”
老太太故意摸了摸袖子,那上麵的花紋還是去年的樣式,今年再穿出來已經過時,她這段時日本就被京城人笑話,有生以來從未有過的憋屈,現如今連門都不敢出了。
“什麼?今年的夏衣還沒做嗎?”
楚時修被老太太教養,平日並不在意後宅這些瑣事,到這會才發現自己穿的也是舊衣。
老太太眉頭一跳,心裡大喜,以為楚時修也開始怨怪起林秋晚,急忙說道。
“是啊,秋晚雖好,但做主母著實差了些,不僅穿上麵縮減,連吃也克扣,我都好些日子沒吃燕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