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晚這一覺睡到了午後。
楚時修來了兩趟,一直到第三趟進了屋,她才一激靈,從床上驚醒。
楚時修心情很好,見林秋晚衣衫不整,跟隻小貓一般縮在被窩裡,隻露出戒備的半張臉,頓時就笑了。
他鮮少見到林秋晚這麼不端莊的模樣,竟然平添了幾分可愛。
“睡懵了?”
楚時修問她。
林秋晚已經反應了過來,察覺外麵還是白天,屋裡也隻有楚時修,這才笑了笑。
“嗯,相公怎麼來了?”
“你今日早餐給我熬的藥,我喝了。”楚時修坐到了凳子上,他看林秋晚,就完全一副看自己妻子的眼神。
他是來邀功的。
“母親當著我麵說你沒給府裡眾人置辦夏衣,我駁了她麵子,她這幾天怕是又要鬨騰,你彆怕,一切有我呢。”
楚時修也就隻有在老太太麵前敢這般硬氣。
他的硬氣根源是林秋晚的錢。
林秋晚鑽出被窩,點了點頭,立馬說道:“抱歉啊相公,都怪我一時貪睡,這兩日太累了,沒有來得及給大家買衣。”
“今年不用買。”楚時修大手一揮,十分豪氣:“秋晚,你是我妻子,你得站在我身邊,我母親並不擅長持家,把我兩個妹妹和三弟都慣壞了,什麼衣服每年都要買?我去年做的衣服不是穿好好的?”
他被老太太控製教導了二十來年,頭一次有了能做主的時候,此刻腦子裡一點想不到事情合不合理,他就是要控製,要絕對的主權!
林秋晚看著麵前神魂俱飄的楚時修,適時的問道:“相公,秋晚是一直支持你的,隻不過……”
“母親那邊你不用擔心,天塌了有我頂著,你直接說是我這麼說的,她要是有不滿,就來找我!”楚時修看著林秋晚,反過來教導她:“你也不要事事聽母親的話,她把寧安伯爵府管的四處漏風,絕對不是個好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