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冷了下來,老太太胸口裡翻湧出來的氣惱,讓她腦袋嗡嗡響。
她敢把柳如螢擺在台麵上來嗎?
自然是不能的,柳如螢在外麵被楚時修養了這麼久,細究下來總有蛛絲馬跡,老太太怎麼敢把整個伯爵府的吃穿住行用來賭這一口氣?
所以她不敢拿個不敬長輩的借口去治林秋晚,鬨到眾人麵前去。
但現在就放林秋晚走,老太太又咽不下這口氣。
林秋晚那邊還當著眾人的麵,拆了柳如螢送的見麵禮。
紅軟綢包著一對金耳環,可見柳如螢這次是下了血本的。
要是林秋晚不知道柳如螢的真實身份,可能就被她那可憐又討好的皮相蒙騙了過去,可惜了,經曆過一世,林秋晚太明白柳如螢是個什麼樣的貨色。
她把金耳環隨手遞給了桑梓。
桑梓接了過去,一點沒見喜氣,反倒是嘟囔了一句:“柳姨娘也太小氣了,這副金耳墜比米粒子還小,怎麼拿得出手的……”
嘟囔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屋裡幾人都能聽見。
柳如螢氣的臉色一白。
楚時修已經好些日子沒給她金銀細軟了,這副金耳墜已經是她下了血本,忍痛掏出來的,她想暫時討好林秋晚,讓她在寧安伯爵府站穩腳跟後再籌謀其他的事情。
沒想到,林秋晚壓根就看不上她!
林秋晚嗔怪的看了桑梓一眼,輕聲訓斥:“不準胡說,心意哪分大小?”
桑梓配合認錯:“二少夫人,是奴婢多嘴了,主要是奴婢從來沒見過這麼小的金耳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