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螢嗓子眼裡的聲音才剛發出,床榻邊的楚時修卻猛的朝老爵爺行禮。
“爹,兒子再也不敢了。”
柳如螢一愣。
楚時修摸著被打腫的臉,小聲說道:“是兒子一時糊塗,多看了兩眼柳姨娘。”
若是老爵爺今日之後繼續暈著,楚時修或許敢為了柳如螢搏一搏。
但老爵爺一日不死,就可能把這件事情抖出去,今日還跟林秋晚說了好些話,他哪裡敢賭老爵爺會不會告訴林秋晚實情?
他清醒了過來,便不敢說了。
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楚時修當機立斷繼續委屈柳如螢。
反正……若是自己當年沒有買下柳如螢,她的命運不還是當個妓子?
柳如螢看著楚時修,眼裡的光,漸漸熄滅了。
她以為自己能靠著楚時修改寫命運,甚至期待著,自己能從青樓出身,一躍成為伯爵夫人。
母親說的對,男人,果然靠不住。
柳如螢閉上眼,冰冷的眼淚無聲無息的跌進了頭發裡,她抬手,握住了老爵爺的手,語氣婉轉又可憐。
“爵爺,奴婢永遠是爵爺的女人,萬萬不敢起其他的心思!”
“記住你說的話。”老爵爺滿意了,一把推開了柳如螢,像丟出一塊破抹布,居高臨下的命令她:“去洗洗,洗完了繼續來伺候我。”
柳如螢瑟縮了一下肩膀,想到剛剛那伺候方式,臉色一白,不敢當著老爵爺的麵再吐,急忙退了出去。
屋裡又隻剩下老爵爺和楚時修。
老爵爺半倚在床榻上,因為太瘦,渾身的皮吸在骨頭上,又鬆鬆垮垮的掛著。
即便滿是老態,那雙銳利的眸子卻像是一把刮骨刀,精準又狠戾。
“說吧,你有什麼天大的事,必須要在老子玩女人的時候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