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晚此話一出,滿屋皆靜。
林秋晚自己沒覺出不妥,打開藥箱開始準備要用的器具。
“你要做什麼?”
還是於大人先張嘴,他先是震驚,而後是被林秋晚給氣笑了。
小小女大夫,怕是病人都沒摸過幾個,竟然大言不慚說能給衡王治病!?當他們整個太醫院都是傻子嗎?
林秋晚拿出銀針和陶罐,邊擦拭邊道:“殿下是熱邪,你們都治錯了,長此以往給殿下開熱性的藥當寒邪治,導致熱邪越來越嚴重,殿下才遲遲不好。”
林秋晚手裡的銀針又粗又長,閃著寒光。
“熱邪的症狀積鬱久了,病人就會口乾舌燥怕冷貪熱,很容易被大夫誤診為寒邪。”
衡王一愣。
類似的話,他前段日子在布匹店也聽過,不過他當時沒當回事,隻當是楚時修那夫人惡毒搭訕,還打聽錯了病原。
衡王再細看帶著麵紗的女大夫,依稀有了印象。
林秋晚準備好東西,再抬眼,看向衡王,認真道:“殿下,我要為你拔罐放血,這法子雖然可能讓人疼癢昏沉,但卻是緩解熱邪最快速的法子。”
“混賬!殿下先天不足,本就氣血兩虧,怎麼能放血?若是放出好歹來,你能負責嗎?”
於大人急了。
其餘幾個太醫也紛紛點頭,覺得林秋晚在胡鬨。
不說熱邪寒邪,就單單放血這一項,就足夠凶險了。
林秋晚側頭,看向了於大人。
她性子謹慎,行醫方式更多繼承了宋文清保守治療的方針,若是讓宋文清在此,也會同樣罵她胡作非為。
但,寧神醫教她一個道理,治病救人,救的是人,先讓人活下來,才有可能繼續治病。
這也不敢那也放肆,再過幾日衡王都死了。
“我能負責。”
林秋晚點頭。
於大人頓時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