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碗糖水起了作用,衡王雖然氣力不夠,但到底能坐起來了。
一屋子烏泱泱的全是人,東邊有三個太醫捂著屁股抱在一起,西邊有兩個侍衛這會還沒醒神。
於太醫臉色尷尬的站在旁邊,文太醫和林秋晚正在看藥方。
“殿下,感覺如何?”
文太醫上前,給衡王查看。
連著兩天都沒退下去的熱,突然退了,手腳也慢慢有了消腫跡象。
衡王還有些沒力氣:“似乎輕鬆了些。”
至少渾身不在酸疼,頭也沒那麼重了。
“就是臉疼。”
衡王抬手摸了摸被楚璟燁掐青的地方,還有點疑惑。
文太醫點了點頭,支支吾吾的又回過頭去跟林秋晚商量往後藥方事情,單單從放血拔毒,讓衡王退熱的這件事上,他不得不佩服林秋晚的大膽。
學無止境,行醫單純的糾纏保守與不出錯,往往會害人害己。
林秋晚也跟著文太醫學他對藥材劑量的把控程度,兩人聊的火熱。
一直到現在,周大人才替林秋晚鬆了一口氣,站在旁邊,神色裡帶上了喜氣。
於太醫則是麵如死灰,犟著站在一旁,不肯對林秋晚這一個女大夫低頭。
楚璟燁還坐在床榻邊,翹著二郎腿,懶洋洋看著衡王。
衡王上下打量著楚璟燁。
楚璟燁開口笑道:“怎麼?不認得了?你那紅玉九連環又不想給我了?”
冷淡又疏遠的衡王臉上沒什麼表情:“回京這麼久,你倒還記得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