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時修踏進前院的時候,就見桑梓正蹲在廊下熬藥。
小小桑梓一邊拿著小扇子在催火,一邊往下掉眼淚。
楚時修一愣。
“怎麼了這是?哭什麼?秋晚有了身孕沒多久,你在這門口哭晦不晦氣?”
“二爺。”
桑梓被嚇了一大跳的模樣,連忙慌張擦眼淚。
楚時修皺眉:“乾什麼呢?你但凡能學秋晚半分鎮定端莊,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是個嫁不出去的小丫鬟。”
他很不耐煩,連著暴雨兩日,他都宿在青樓裡,骨髓都被裡麵的女人吸乾了,這會見到女人都生理性厭惡。
桑梓擦了把眼淚,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二爺,是奴婢錯了。奴婢實在忍不住,二少夫人她……”
桑梓欲言又止。
楚時修更不耐煩了:“怎麼了?你說啊。”
“二少夫人不讓奴婢說。”桑梓眼眶通紅,哭的鼻涕泡都掉了出來:“但奴婢一定要說,二爺,是老太太,老太太前日叫二少夫人前去伺候,非要說二少夫人的孩子不是二爺您的,還說二爺您新婚夜留宿在柳姨娘身邊,又威脅二少夫人交出所有錢財。”
“什麼?”楚時修愣在了原地。
連下兩日的雨終於停了,天空雖然放晴,但前院裡全是雨水衝洗後濕噠噠的味道,偶爾還會跳出一隻醜陋的癩蛤蟆。
楚時修明白自己被信王棄用了,他雖然沒有那麼在乎,但總不能無所事事總在府宅裡亂轉,所以乾脆以走動關係為借口,去青樓混了兩日。
沒想到才短短兩日,老太太就想趁著他不在的時候壞他好事!
這個老虔婆!
都到了如今的境地,還想著要錢。
楚時修臉頓時黑如鍋底。
而後就聽見桑梓繼續哭訴:“二少夫人隻說要回來與二爺商量賬本錢財,誰知道老太太竟然,竟然……竟然推倒了二少夫人!”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