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晚腳下一頓,轉過頭看向信王。
信王月朗風清,眸中帶笑,看似毫無攻擊力,不端王爺架子平易近人。
要不是林秋晚知曉信王內裡是個什麼樣惡毒的貨色,此刻也會被他刻意裝出來的皮相所迷惑。
兩人隔著一步的距離,不近不遠,旁人隻見兩人在說話,卻聽不見兩人在說什麼,兩人動作也都不逾矩。
“殿下若真想幫我,也不會與安王殿下坦白我的身份。”
那日在陽帝廟,楚璟燁與她之間親疏遠近的度沒把握好,信王何等的聰明,他慣會隱忍,也知曉這等苟且沒有抓到現場,便有無數借口可以狡辯。
楚璟燁與信王宣示過主權。
信王早就知道了兩個晚晚是同一個人。
他知道,就等於安王也已經知道。
林秋晚沒這麼天真,不可能僅僅憑信王一句話,就相信他要去阻止安王胡作非為的鬼話。
“那是意外。”
信王笑,讓人如沐春風。
林秋晚站在原地,微閃的目光帶著戒備:“誰又知道殿下往後還沒有意外?”
信王又笑:“你好像對我很有敵意。”
“民女不敢,我們本就毫不相關,自然也沒有敵意一說。”林秋晚笑的很平靜。
信王十分會看人臉色,當人看得出來林秋晚並不信任他。
他想了想,忽的問道:“隻是因為本王拒絕了你?”
林秋晚一愣。
她沒想到信王到現在還在想著這事情,她對信王本來就沒什麼,上輩子眼瞎以為這人溫柔有禮是個好夫君,這才隨口說了一句,如今都過了一輩子,更沒有半點那種旖旎意思了。
信王如今在林秋晚眼裡,就是一條隱忍潛伏的毒蛇,甚至毒性比安王還要大。
隻不過信王更會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