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剛剛的那大烏龍,林秋晚還有點羞惱,抬眼瞪了他一眼。
“我本來要去找你的。”
她知道楚璟燁多半會來前院找她,但沒想到他會放下袖箭就走。
楚璟燁心情大好,也不介意林秋晚不給好臉色,手指摸著林秋晚長長的頭發,頓了頓說道:“你不相信衡王。”
因為不清楚衡王會不會下一個裝模作樣隱藏極深的信王,所以才會擔憂袖箭的事情敗露,被衡王反將一軍。
林秋晚抿了抿嘴。
嚴格來說,她不信任何人,她隻相信自己。
楚璟燁蹲到了林秋晚的麵前,抬起眼,目光灼灼。
“但你相信我。”
所以他在衡王府知曉烏龍真相的時候,才會這麼高興。
林秋晚不抗拒他,信他,才在發現袖箭是他送的時候,長長鬆口氣。
她也願意告知他真相。
這是彆的男人沒有的。
這是林秋晚隻對他的。
林秋晚愣住。
她沒想過這個問題,但也確實一時間反駁不了,最後隻能說:“你挺會強詞奪理。”
這話聽著冷,卻有幾分嬌嗔。
楚璟燁心裡軟成一片,就這麼蹲在林秋晚的麵前,下巴擱在她的腿上笑:“本來就是。”
三個月不見,楚璟燁變了許多,邊地的風沙磨人,他更壯了一些,輪廓也要比之前更加分明,初見時候那誰也看不慣的桀驁散漫消退幾分,露出了屬於男人的堅毅。
他就這麼抬著眼對林秋晚笑,雙目炯炯,帶著渴求,帶著欲色。
林秋晚垂著眼,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