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劄上的字跡太熟悉了,林秋晚拿著宋文清留在家裡的那幾本手劄幾乎是倒背如流,自然一眼就能看得出宋文清的行文方式。
文太醫點頭,繼續說道:“是啊,我師父獨女沒辦法學醫,外孫林秋煜又被他老子抓到邊地去了,剩下個外孫女就更……”
文太醫反應過來,直接問道:“晚晚你怎麼認得我師父?”
他還不知道麵前帶著麵紗的人就是宋文清的外孫女林秋晚。
林秋晚微垂著眼,頓了下笑笑:“有幸拜讀過他的《雜病論》,受益良多。”
衡王也一直陪在身邊,聞言隻是看了林秋晚一眼。
林秋晚擺明要把神醫晚晚和寧安伯爵府二少夫人林秋晚拆分開了。
文太醫恍然大悟,拉著林秋晚說的話就更多了。
林秋晚抽空抬眼看向了架子上擺著的宋文清手劄,抿了抿嘴。
要不是今天來太醫院隻是借口,她真想把這些手劄都翻一遍。
醫書能外借,手劄不能。
林秋晚把手劄還給了文太醫,時間差不多要進宮了。
一行人又往外走,文太醫走在最前麵,林秋晚跟在後麵,衡王走在身邊,方登阿離落在最後。
“不必不舍,以後還有很多時間過來看。”
衡王輕聲道,他看出來林秋晚的不舍。
林秋晚點了點頭,笑著回道:“多謝殿下。”
太醫院西門與皇宮東側門就一條過道的距離,這裡進進出出的多數是宮女閹人和太醫,侍衛看守本就沒那麼嚴格,再加上有衡王在前,一路暢通無阻。
小小坤陽,皇宮卻巨大奢靡,一條條深長的宮道被紅牆綠磚隔開,看不到頭般。
有小太監在前麵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