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遠將軍府一直很寧靜。
府內上下的下人多數是跟著林明峰出生入死後來受傷退役沒地去的兄弟們,一個個雖然是粗漢,但忠心耿耿,辦事利落。
林秋晚前所未有的安心。
十月中旬了,天越來越冷,她穿著厚衣服,坐在院中石台上陪宋好下棋。
兩人像是林秋晚沒嫁出去那般,平靜和安穩在小院中流淌。
“伯爵府那邊重建的怎麼樣了?”
宋好捏著棋子,看著自己的局麵被林秋晚步步緊逼,她無路可走,便開始假意說話分散林秋晚的注意力,試圖耍賴。
林秋晚手裡在看一本遊記,聞言在棋盤上點了個位置,淡淡回答:“相公天天去盯著,昨日還來說,怕是沒個半載,很難建好。”
這次燒的徹底,所有一切都乾乾淨淨。
宋好看著林秋晚點過的位置,眼睛一亮,笑眯眯的把棋子落下。
林秋晚給她留了生路。
“時修這孩子命苦,爵爺與老太太這才走了多久,弟妹又去了,也不知道撞了什麼邪。”
宋好歎氣。
林秋晚落子的手很穩,笑容不變,慢慢說道:“是的,也不知道撞了什麼邪。”
宋好瞧著棋局,又不知道自己該怎麼下了。
林秋晚手裡的遊記翻了一頁,又給她指了個位置。
宋好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放了棋子說道:“不下了。”
她收拾棋局,打了個哈欠說道:“我得去午睡一會,你也去休息。”
不管彆人會怎麼指摘出嫁女還回娘家生孩子這點,宋好私心裡是高興的,寧安伯爵府近來事情發生的多,光是想想都凶險,對於宋好來說,威遠將軍府再安全不過了。
林秋晚合上書頁,對宋好撒嬌。
“娘,晚上吃紅豆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