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晚心頭一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戚紅珠也走了過來,蹲在了林秋晚的床頭邊,大大的眼眸忽閃忽閃,像隻小貓兒。
“姐姐,還疼嗎?”
“還好。”
實際上已經疼麻了。
就連林倩倩也走上前來,摸了摸林秋晚的腿,小聲說道:“姐姐,若是還疼,我給你揉揉。”
“不能不能,不能揉。”
文太醫連忙擺手。
林倩倩也縮回手,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正說著話,桑柏端著藥進門,透過開門的間隙,林秋晚隱約看見屋外天剛剛亮,雪下的很大,厚重的門簾上掀出幾片雪花,又很快融化在屋內的溫度裡。
衡王接過藥碗,捏著勺柄,輕輕的吹涼。
林秋晚還在跟戚紅珠說話,孩子在睡覺,大家聲音都很小,細聲細語滿屋溫柔。
而後溫度正好的藥汁遞到了林秋晚的唇邊。
衡王喝過千百次藥,自小到大都是藥罐子,對藥物的溫度最有經驗,如今連靠上來的勺子都是溫度剛剛好。
衡王眼眸微垂,眾人都見怪不怪的樣子。
“燙?”衡王問她。
林秋晚發愣,剛生產完流了太多的血,腦子渾蒙有些不能思考。
一直到現在,她才發現詭異的地方。
衡王竟然,給她喂藥?
她名義上的丈夫楚時修,縮在一旁角落裡氣都不敢喘?
這場麵,不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