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時修嚇的縮了縮腦袋。
林秋晚捏著手帕,淚眼盈盈的催促楚時修。
“相公,你把你剛剛對我說的話,說給我爹聽。”
楚時修膽慫,偷摸看了眼林明峰。
林明峰沒有多少耐心,皺著眉拉著凳子坐到了林秋晚的麵前,目色沉沉的看著楚時修,一副為林秋晚撐腰的模樣。
“到底怎麼回事?”
“嶽父大人!”楚時修下了凳子,膝蓋一軟,跪在了林明峰的麵前,小聲的說道:“嶽父大人,我……我想與秋晚,和離。”
“什麼?”
林明峰一愣。
開了這個口,楚時修把林秋晚剛剛教他的那些話一股腦全部說了出來。
“當時是我娘強逼我來求娶的,實際我對秋晚並無半點情愛之心,都是我娘,想要借助嶽父家的勢力,給我在朝中謀一份好差事,又想貪秋晚的嫁妝錢。”
楚時修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一半是屈辱,一半是害怕。
“我早有青梅養在外,後來還被我娘安排進府,陰差陽錯死在了我爹手裡。”
“要不是秋晚占著我妻子之位,我那青梅本不該死的,我既無顏麵對秋晚,又對秋晚生出怨懟,實在忍受不了,即便知曉秋晚的無辜,也無法忍受,思來想去隻能和離,從此離開京城這個傷心地……”
楚時修哭的眼淚鼻涕一起下來,他慣來會裝模作樣,演著演著就投入進去,倒也瞧不出破綻。
林秋晚捏著帕子擦眼淚,觀察林明峰的神色。
老太太做的那些事情,林秋晚早已經托周大人給林明峰提過,如今楚時修這些話方方麵麵都是合理的。
是楚時修養了外室,又想要和離,林秋晚“萬般無奈”,隻能接受。
林明峰也隻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