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璟燁進門就看見了衡王屋內掛起來的紅綢。
細軟紅色綢緞被結成象征喜慶同心的紅花,溫柔的垂在屏風上,桌上還有不少沒來得及掛的紅綢,滿屋都預示著喜事。
一片紅彤彤的喜慶裡,隻有衡王一身青竹色坐於床榻,遠遠瞧著如同高山白雪,冷淡又疏離,高不可攀。
楚璟燁挑了挑淩厲的眉骨,大咧咧坐到了床榻對麵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滿身懶散。
“真不好意思呀,這麼大清早來擾殿下。”
衡王端著茶杯,淡淡笑:“你倒是大膽,還敢來本王這。”
楚璟燁笑,鋒利的唇像是嗜血的彎刀:“殿下這是什麼話?殿下與我交情這麼好,都願意幫我養夫人和孩子,我若是再不知道殿下對我真心,豈不是太不知好歹?”
衡王淡淡垂眼,波瀾不驚。
“哦?原來你是這麼認為的。”
楚璟燁理所當然的點頭:“怎麼?如此高潔的殿下,還想轉性做竊賊?”
“有人賊喊捉賊,本王偶爾做賊也無妨。”
衡王沉穩,至始至終仍舊是淡淡笑的表情,轉頭看向坐在桌邊暗色裡的楚璟燁,慢慢道:“倒是你,做慣了賊,想要見光可不容易。”
“我就知道殿下還念舊情,這麼愛操心我的事情。”
楚璟燁向來不要臉,揚起了手上的牙齒印,懶洋洋說道:“昨晚有點過分,被晚晚咬了一口,想著殿下這麼大年紀,又常年生病,府中應該常年備藥?”
說著,楚璟燁攤開手,炫耀似的反複看手,生怕衡王瞧不見:“以我們的交情,殿下應該不小氣這點吧?”
衡王眯了眯眼睛。
紅痕雖然清淺,但還在上麵,格外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