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六。
天沒亮的時候,衡王府來的喜婆就進了威遠將軍府。
林秋晚和衡王的婚嫁荒謬又匆忙,威遠將軍府準備的東西並不如上次隆重,多數還是林秋晚自己拿出來的。
“晚晚。”
宋好接過喜婆手裡梳子,親手給林秋晚梳頭。
她想說很多話,可是到了這種時候又全部都說不出來,隻淚光閃閃的拿著梳子沾桂花油,把林秋晚的頭發從頭梳到尾。
一梳梳到頭,生活不用憂愁,二梳梳到尾,比翼共雙飛,三梳梳到尾,永結同心佩……
宋好看過那場講林秋晚和衡王的戲,有酸有甜有苦有淚,被感動的同時,也在反省自己。
她太過於依賴林明峰了,以至於林明峰說楚時修不錯,家庭性子都合適,便幫著林秋晚點頭同意。
雖然是衡王故意安排好的計劃,但林秋晚吃了那些老太太的苦,都是生生熬過來的,衡王幫不了林秋晚,楚時修幫不了林秋晚,就連她這個做母親的,也糊裡糊塗的勸林秋晚要忍耐,要包容。
宋好難過的一日沒睡。
她拉著林明峰,這麼多年頭一回跟他發了脾氣。
“楚時修那個假貨對我的晚晚不好,晚晚自己找到了有情人,我們做父母的還要阻撓擺臉色,林明峰!你彆太過分!”
“女子嫁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自己相看的道理?”更何況還是在與楚時修成親後再出牆的。
林明峰不信衡王那一套,出牆就是出牆,再情深義重也是出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