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推開,屋內香氣繚繞,對比嘈雜的屋外,屋內十分安靜。
信王走了進來,沒聞見藥香,隻聞見了類似安神香的氣味。
衡王麵色微微蒼白,正倚靠在床頭,四月的天裡還拿褥子蓋著下半身,瞧著並不愉悅。
林秋晚披頭散發,但穿戴整齊坐在床榻旁邊,正捏著小刀在削桃子。
還沒到吃桃子的季節,早熟的桃子又脆又香,與屋內的香氣融為一體。
信王笑眯眯的上前來,裝的比誰都溫和。
“擾了三哥,是九弟的不是,實在是事出緊急。”
“哦?什麼急事?”衡王目色清淡,一副誰也掀不起波瀾的模樣,淡淡開口:“嗯?今日不是你的婚宴嗎?什麼急事也輪不到你這個新郎官來做吧?”
提到婚宴,信王一向溫和的臉色黑透。
要不是林秋晚從中攪局,今日確實是他的婚宴。
信王抬眼,看向衡王。
偏偏衡王目光冷淡,不像是故意氣人的模樣。
林秋晚削了一小塊的脆桃,遞到了衡王的手裡,目光溫柔:“殿下,脆桃清香。”
說的好,吃點桃子開心開心。
衡王瞧著掌心裡的一片脆桃,不禁失笑。
信王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看不出林秋晚那點小人得誌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