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王府前院這棵巨大杏花樹開的格外熱鬨,春風拂過,嫩白色的花朵在枝頭顫顫,楚楚可憐。
前院主屋內很安靜。
林秋晚和衡王都沒有挪動一點,一直等到阿離前來彙報。
“殿下,娘娘,走遠了。”
床上兩人都鬆了一口氣。
林秋晚連忙從床榻上爬起來,拍了拍屁股下麵壘疊的被褥,叫道:“能出來了。”
得虧坤陽這邊習慣,除了夏日,都會在床榻內側多疊兩層被褥,以備屋內炭火熄了,或者夜裡驟冷時候找被褥。
楚璟燁就藏在這壘疊起來的被褥下麵。
衡王也是故意引導信王去懷疑他的腿,掀開找不到,信王一時激動到沮喪,很難再想起來把裡麵堆疊的被褥一起掀開拆了查看。
林秋晚也是故意摔在床榻內側的,坐在被褥上,信王就更難發現褥子的不對。
衡王掀開帶著林秋晚香氣的被褥,垂著眼穿衣穿鞋。
林秋晚也急忙下床,對著衡王道謝。
“殿下,這次多謝你了。”
沒有衡王的配合,楚璟燁很難藏。
衡王穿好鞋子,抬起頭來的時候神色淡淡:“不算是幫你,也是幫我自己。”
若是被信王抓到楚璟燁出現在衡王府,衡王自己也解釋不清為什麼私下接觸燕楚的二皇子。
林秋晚笑:“反正殿下的恩情,我會一直記著。”
她是認真的。
也會找機會還。
衡王頓住,半晌口吻冷清:“戚丞相這次受了你的恩情,我們的關係有你在就永遠是硬的,你不算欠我。”
與其說是虧欠,不如用互惠互利這個詞更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