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王垂眼,抿了口清茶,問道。
“那你呢?你想做什麼?”
他想問林秋晚,若是當上皇後,該想怎麼樣母儀天下。
誰知道林秋晚自然的接過話題,想了想說道:“如果我能當皇帝……”
“殿下說的基礎上,我希望坤陽的孩子,不論男女都能讀書,打拳,騎射,學醫,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哦?”衡王還是第一次聽見這樣的說法。
林秋晚笑,強調道:“男孩女孩都讀一樣的書,打一樣的拳,可以選擇做一樣的事情,不分高低貴賤,人人平等。”
衡王頓住。
他從未覺得自己輕視過女子,可是在林秋晚說出這句話的這一刻,他發現了自己骨子裡的劣性。
自古到今,所有人都覺得女子本弱,但心思靈巧,所以理所應當的安於後宅,做女子該做的事情。
他是個男子,即便從未不尊重過女子,在林秋晚問他的時候,他仍舊下意識的用一個男人的角度,去思考這天下百姓。
“我不是說女子管理後宅就不好,我就是覺得,擅長管理後宅的人管理後宅,想要跑去從軍的就去當將軍,或者當個詩人,做個文豪,做個朝臣,入朝為官……大家都有選擇的權利。”
“男子想要管理後宅,也不必被彆人恥笑,大大方方做自己。”
林秋晚說著說著,安靜了下來。
單單這幾句話,就像是夢境般遙遠。
不說彆人,就是她自己,也逃脫不開世俗的束縛,一步步的掙紮至今。
“是,我明白。”
衡王笑,忽的又歎了一口氣。
林秋晚如此不同,是心動之人,也是良師益友。
她點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