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王站在兩人的對麵。
他能清楚的看見林秋晚眼底的歉意,那神情與其說生氣,更多的像是護著自家不聽話小孩,希望他彆計較。
他微微垂眼,看見了楚璟燁扣著林秋晚的手腕。
楚璟燁輕易能做到的事情,他卻在失控之時仍舊不敢,克製著去抓楚璟燁的手腕。
他才是這兩人以外的人。
演了一天的戲,以至於到了傍晚有幾分恍惚,以為林秋晚離他很近。
“殿下,拜托。”
林秋晚有些尷尬,對衡王請求的心虛。
三番五次把這種不好看的事情鬨到衡王麵前,她覺得不體麵。
衡王站直了身體,心口裡憋著即將噴湧的感情,幾息之間勉強調整回去。
他連跟楚璟燁動手的資格都沒有。
“那你們好好聊聊。”
衡王拉了拉被楚璟燁扯亂的衣擺,一步又一步,走了出去。
屋內安靜了下來,林秋晚回過頭看向楚璟燁。
楚璟燁緊緊盯著她。
他穿著一套幾乎能溶於黑夜的玄衣,因為剛剛著急失控的拉扯,幾根發絲垂在臉邊,此刻生氣和哀求的神色矛盾融合,五官和身高的攻擊性讓他隻是站在麵前,就好像能隨時衝上來咬斷彆人脖頸的鋒利,野性滲人。
他微微彎腰,把胸前的信件掏了出來。
他問林秋晚。
“是你寫的嗎?”
楚璟燁認識林秋晚的字跡,他這麼問,就是期望林秋晚的否認,隻要林秋晚說不是,這封信就是一團廢紙,他可以當沒看見過。
玄雷不知所蹤,寧神醫坐在桌邊,淡淡喝茶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林秋晚心口梗住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