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是想和池月坐在一起的,可那群熱情的阿姨大媽直接拉她到顧言身旁坐下,笑眯眯地說:“都這個時候還害羞什麼,來,坐下吃飯。”
“我……”
她麵露難色,正想開口,又被無情打斷,“哎喲,蛋糕來啦,大家一塊唱生日歌啊。”
額,現在的場合似乎不適合說這些掃興的話。
這麼想著,生日歌的旋律在耳邊響起,她隻好強顏歡笑先為顧阿姨慶生。
哼唱環節告一段落,顧阿姨吹滅所有蠟燭,然後雙手合十開始許願,“願我家兒子能在今天結婚,最遲明年就能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孫子或孫女兒。”
她聲音不大,可正好能讓全桌人聽到。
一個年齡稍大的女人笑道:“哈哈,你這願望肯定能實現啊,瞧,準兒媳婦還在這坐著呢。”
大家哄笑成一團,目光全都投射在趙曉曉的臉上,她如坐針氈。
在氣氛最酣時,顧言很不好意思地望了她一眼,然後張了張嘴,想要說出真相。
趕在他之前,她連忙抓住了他的衣袖,緩緩搖頭,無聲道:“等一下再說。”
老人家的生日,這麼掃興不好。
他們的互動被眼尖的人看到,又引發新一輪的調侃。
這些話語,她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全當做沒聽見。
一頓難熬的餐宴終於結束,她屁股剛離開凳子,就被顧媽當著大家的麵給拉到了她臥室。
“曉曉啊,給你看一樣東西。”
顧媽說著,開始翻箱倒櫃,沒一會兒從抽屜裡拿出一塊手帕,裡麵似乎還包著什麼東西。
當著她的麵,手帕一層層打開,露出一根晶瑩剔透的翡翠鐲子。
“這……”
“噓,你聽我說,這鐲子啊,是我婆婆傳給我的,是世世代代顧家媳婦兒的見證,現在我就傳給你了,一定要好好保存喲。”
說完,顧媽硬是要把這價值不菲的玉鐲塞到她手裡,任她怎麼委婉地拒絕都沒有用。
幸好有顧言來救場,接過顧媽手裡的鐲子說:“媽,這鐲子先放在我這保管吧。”
最後,好說歹說,她才同意。
一行人儘興而歸,隻有趙曉曉最鬱悶。
晚上九點,池月和徐謙出去嗨了,留她一人。
顧媽非要她留下來睡,無論她怎麼拒絕都沒用,望著老人家興致勃勃的臉,她那些狠心的話終究沒能說出口。
然而,令她更加心累的是,因為顧言家還有其他親戚在這裡留宿,其他可睡的房間都被占滿了,隻剩下顧言臥室裡的一張床。
這怎麼睡?難道要她和他擠一張床?這也太……
顧言看出她的顧慮,溫聲道:“沒事,我可以睡客廳。”
她猶豫著,“這多不好意思?要不等你爸媽睡著了,我偷偷溜回去?”
“沒事的。”
事情似乎就這麼定下來。
顧言的臥室很簡約,牆體都是讓人冷靜的藍白色,各種擺設整整齊齊,就跟他的人一樣一絲不苟,卻讓人看得很舒服。
彼時,他們正一起換上新床單被罩。
趙曉曉是不介意直接睡上去的,但他執意要換,想到他有輕微潔癖這一點,她便由著他了。
正當他們忙的滿頭大汗之際,房門突然“砰”地一下關上了。
她開始以為是風的原因,結果去拉門把手的時候,發現門紋絲不動,怎麼也打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