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歸疑惑,趙曉曉沒有聖母到為她們求情。
人不犯她,她不犯人,既然現在有人為她出頭,她當然不會拒絕。
於是,她隻是冷眼看著這一切,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林玉蓮聽到矛頭指向了她,忍不住指著眼前這個向來疼愛的妹妹喝道:“你個沒良心的,我明明早就勸你停手,你不聽,執意要耍手段,現在竟然還把臟水潑到我身上,你良心被狗吃啦!”
趙曉曉冷笑。
在她的記憶裡,這林玉蓮從來沒對林玉蘭說過重話,總是把最好的留給對方,卻在卻被反咬一口,估計心都寒透了吧?
不過,這和她沒有任何關係,她樂得見到這種狗咬狗的場麵。
麵對聲聲泣血的指控,林玉嵐生怕眼前修羅似的男人相信,急忙解釋道:“不,她在說謊,我根本就是被逼的!她才是幕後策劃者。”
楊安和唇瓣一翹,雙腿交疊在一起,眸光飄向她手中的利刃,嗓音不鹹不淡,“你們自己看著辦,反正這把刀子必須捅進罪魁禍首的體內。”
也就是說,無論怎麼樣,今天必須有一個人要受傷。
麵對這種情況,林玉嵐立即扭頭,對著滿臉皺紋的林玉蓮走去,握著匕首的手顫抖不已,意圖已經很明顯了。
寒光逐漸逼近,林玉蓮一臉懼怕的奮力掙紮,可身體被禁錮的紋絲不動,絕望漫上心頭,她罵道:“玉嵐,虧我對你那麼好,你就用刀子來回報我?”
林玉嵐表情似哭似笑,模樣掙紮又可怖,“姐,我沒有彆的選擇了,今天必須有一個人受傷,但我怕痛啊,你不是最疼我了麼?所有,受這一刀應該沒什麼吧?”
“三十秒。”楊安和沉沉的音調響起,冰冷沒有溫度,“彆磨蹭,你隻剩三十秒。”
聞言,林玉嵐身體一顫,直接閉眼往林玉蓮的小腿捅去,畢竟是親姐,她還是避開了要害部位。
但即便如此,該來的痛仍舊沒有減弱半分,整個房間回蕩著林玉蓮淒厲的叫聲,刺目的血流了一地。
而林玉嵐沒有第一時間去關心姐姐的痛苦,而是急迫地問楊安和,“那……我們可以走了麼?”
她能看出來這人絕對不是善茬,更何況有槍,可能一個不順心,就有可能斃了她。
楊安和笑,笑意卻不達眼底,“當然可以。”
她還沒能鬆口氣,他又說:“但是,她能,你得留下。”
“為什麼?”她近乎崩潰,大喊大叫,“我已經按照你的說做了呀,為什麼不能?”
“沒有為什麼,我就是你看你不爽。”
沒錯,楊安和就是這麼任性,從來不按常理出牌,徹徹底底一個惡魔!
林玉嵐鼻涕眼淚混在一塊,沒有任何尊嚴地跪地求他,“求你,我知道錯了,放我一馬吧!”
隻要能活命,尊嚴又算什麼?
雖然這麼想,但在看到平躺著的趙曉曉時,她眼中又迸出強烈的恨意。
楊安和將她的情緒變化看的一清二楚,眯了鷹眸冷聲道:“嗬,想走也行,留下一樣東西。”
她忙不迭道:“您想要什麼?這些珠寶首飾麼?我都可以給。”
“你的雙眼。”
乍一聽,她還以為聽錯了,“什麼?”
楊安和沒理她,對楊玉蓮說:“你來挖。”
恨歸恨,但楊玉蓮還是做不出這種殘忍至極的事情,哆哆嗦嗦道:“不,不要。”
男人利落起身,彎腰拔出她小腿上的匕首,也不管上麵沾染的血跡,直接塞到她手裡,涼涼道:“你沒有權利拒絕,不然,今天你倆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