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呼,混沌的腦袋頓時清醒幾分。
眼看腦袋就要和茶幾接觸了,她的手被抓住,在另一道力道的作用下,她改為往前傾,撞進了一個充滿煙酒氣息的懷抱裡。
好陌生!
一下子,酒醒了大半。
頭頂響起磨砂質感的男聲,“這算是投懷送抱?”
“不好意思。”
她頭皮發麻,使勁掙紮,但小腦根本不受控製,又一個沒站穩,又撞進了他的懷抱裡,力道更重,鼻尖發酸。
他又說:“你這意圖太明顯了。”
話音落下,他手臂收緊,食指挑起她的下巴逼她對視,“如果你想,我應該不會拒絕。”雙眸在她臉蛋逡巡著,如一頭將要進攻的野獸,危險的氣息彌漫開來。
熱潮一下子褪去,她變得手腳冰涼,大著舌頭說:“安、安少,請你自重。”
“自重?”他鷹眸微眯,把她微敞的領子朝下扯了扯問,“是這樣麼?”
“你!”她受到了屈辱,臉漲得通紅,胸口劇烈起伏。
“我什麼?”
她一狠心,穿著高跟鞋的腳猛然踩向他的腳麵,成功讓他鬆開了點。
她趁機掙脫,退開幾步遠,順勢攏緊領口,黑著臉說:“多謝款待。”
然後也不管他的反應,直接進了自己的臥室,反鎖上門,靠在門板上大口吸氣。
還好,沒釀成大錯。
她用力拍拍自己的額頭,好讓自己清醒點,酒果然不能多沾。
門外的楊安和思緒無比紛亂。
剛才他確實有點失控了,女人他基本不碰,認為美色是穿腸毒藥,沾不得,可即便如此,他剛才也差點墜入深淵,萬劫不複。
不行,他得好好冷靜一下。
想到這裡,他返身去酒櫃裡拿出一瓶高度數的酒,一杯接一杯地喝,醉了,再醒來,又是之前那個冷酷無情的楊安和了。
次日,趙曉曉醒來。
宿醉的她腦袋像炸開了一般,才起身,太陽穴就痛的要命。
“嗡嗡嗡。”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
昨天,她的手機屏幕被摔碎,楊安和直接給她換了一部,手機卡還是原來的那張。
響起楊安和,她腦袋更通了,連來電顯示人都沒看就按下了接聽鍵。
“喂?哪位?”
“是我。”對方語氣優點焦急。
聲音聽著倒很熟悉,但她一下子沒判斷出來是誰。
怔愣間,聲波又傳來急促的話語,“我啊,我是徐謙啊。”
她按向太陽穴,“哦,徐謙啊,什麼事呢。”
“阿月出事了。”
“什麼?”她手機差點拿不穩,邊穿鞋邊下床,“出什麼事了?”
“有股東撤資,她公司快破產了,今早才得到的消息,她求了很多人都沒用,這會兒正把自己鎖在房間裡,怎麼勸都不出來,我怕她出事啊!”
聽到這話,她心急如焚,差點摔倒,頂著脹痛的腦袋說:“好,先彆急,我馬上就到。”
打開門,卻發現楊安和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