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曉身體一顫，慌亂的收回視線，卻因為身體幅度太大嚇到了正在熟睡的念念。
念念哭聲響亮，回蕩在空曠寬敞的泳館內，引得三三兩兩的人群朝這邊看過來。
不知道因為尷尬還是什麼彆的原因，她臉色頓時漲得通紅，連忙輕拍念念小小的身體哄道：“寶貝，乖。”
顧言彎腰安慰，“沒事，醒了正好能帶下水了。”
“哦，好。”
趙曉曉將念念遞到他手裡的時候，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他結實的手臂肌肉，硬硬的。
她恍然抬頭，這才發現顧言摘掉了眼鏡，沒有境況的阻擋，眼睛頓時比平時大了不少，少了點書卷氣，平添一些陽剛。
顧言先帶念念下水，套上小小的泳圈，然後對岸上有些害羞的女人笑道：“下來啊，彆怕。”
其實，她臉紅也不是完全因為害怕，而是就她一個成年人下水帶泳圈的，覺得有點丟人。
他挪過去，對她張開懷抱，聲音極其溫柔，“下來，沒事的，我在這呢。”
她咬咬牙，順著階梯下去，腳尖探到泳池水，恰好的溫度。
“慢慢的。”顧言在一旁為她保駕護航，手臂依舊大開著，生怕她出什麼事情。
瞥到他緊張兮兮的表情，趙曉曉反倒輕鬆了，一口氣下去，因為有泳圈的浮力，她小半個上身都漂在水麵上。
耳邊傳來調侃聲，“瞧，念念都比你自得。”
她笑了笑，耳根還帶著點粉紅。
很快，趙曉曉有點不滿足泳圈帶來的暢遊感了，作為一隻十足十的旱鴨子，她真的想學會遊泳。
正在陪念念玩耍的顧言看出了她的想法，輕聲問：“想學麼？”
他又說：“正好有時間，能教你點皮毛。”
“嗯……”她猶豫了下，終究抵不住心底的渴望，點頭說，“那就麻煩你了。”
“這麼客氣乾嘛？”他蹙了蹙眉頭，隻片刻就舒展開來，“我和你之間不需要這麼見外。”
她俏皮地吐吐舌頭，“哪有，你現在算得上我半個師傅啦。”
他抿唇笑笑，讓她先把泳圈拿了。
她沒敢動，很依賴這玩意兒。
“究竟想不想學？”
“想！”於是，她一鼓作氣，扔掉了泳圈，身體卻快速下沉，眼看水就要漫到口鼻了，一雙遒勁有力的大手迅速托住了她。
顧言無奈搖頭，“傻瓜，先抓住我啊。”
“哦。”她反手抓住他隱有肌肉的胳膊，整個人穩了很多，問，“那現在該怎麼辦啊？”
“你帶念念到欄杆那邊去，我先遊一邊給你看，再給你詳細講解具體動作。”
“好的。”
她答應的爽快，可等動的時候才發現，身體一個勁地往下沉，哪能過去呢。
顧言看她苦哈哈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抓緊我，我帶你過去。”
頓時，她抓的緊緊的，不忘把兀自玩的歡快的念念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