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她可能對他還存了一點舊情，所以才被他三番兩次耍的情緒失控，事後心口像堵了一塊大石頭，怎麼也呼吸不過來。
她也怕，怕再次掉進他精心設計的陷阱裡。
可她有了念念，不能再經曆那種萬劫不複的感覺了。
窒息般的沉默蔓延開來。
洛南煜靜靜看她，暗光流動的黑眸裡看不清最真實的情緒。
她揚起小臉，淚眼婆娑惹人心疼，“好不好？”
僅僅三個字，竟然快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氣。
不知過了多久，顧言衝上來，試圖解救出趙曉曉，可洛南煜動作更快，直接拖著小女人綿軟的身體遊上了岸，並不容她拒絕的擦乾淨她身上的水珠，冷聲道：“最好彆再讓顧言碰你。”語氣裡仿佛帶了冰渣子。
撂下這句話，他留給她一個筆挺冷酷的背影，讓她久久不能回神。
他，究竟想乾什麼？
下一秒，顧言急急趕過來，捕捉到她紅腫的唇瓣時，眸光狠狠暗了一下，隨即急聲問：“還……好吧？”
她木然的點點頭，然後突然想起來，問：“念念呢？”
“情況緊急，我先讓工作人員照料了，”
她起身，“好，我去看看。”
結果小腿依舊發軟，差點站不穩。
顧言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肌膚相貼的那一瞬間，趙曉曉耳邊突然回響起洛南煜剛才的威脅，頓時有點不自在，但麵對顧言透著濃濃擔心的眸子時，她咬咬唇說：“謝謝。”
抱回念念，她也沒心情再繼續練了。
顧言看出她在晃神，主動說回去。
車上，她還在發呆。
洛南煜的吻太過熾熱，以至於她嘴唇現在還腫的厲害。
餘光悄然瞥去，顧言清亮的眼眸裡閃過濃到化不開的失落。
即便經曆這麼多事情，她放不下那個人渣麼？是不是心裡仍舊沒有他的一席之地？
其實，趙曉曉也恨自己，心太軟，定力也不夠，而且，洛南煜那雙黑眸中的情緒太過真實，差點讓她信以為真。
回憶起剛才麵對他時片刻的沉迷，她的指甲深陷手心，用清晰無比的痛感來告誡自己不要再這麼不爭氣了。
各自回家之前，顧言頓下腳步說：“以後隻要想練遊泳了，隨時找我。”
隻要她有需求，他會一直都在。
他一點也沒有提剛才的事情，很聰明地給了她足夠的私人空間。
“好啊。”她回道，“從現在起，你算是我半個師傅了。”
經過剛才的一番調整，她現在的神情還算大方。
她不會因為洛南煜的一番話，而放棄顧言這個好朋友的，或許，一段時間之後，他們會變成非常純潔的友誼。
“嗯，好啊。”
相視一笑，各自關門。
門關上的那一刻，顧言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拳頭狠狠砸在牆上，頓時皮開肉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