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鬱嘉寧是了解沈氏的。
沈氏才從昏睡中蘇醒過來,就淚眼盈盈望著自己的丈夫,啜泣不停:“侯爺,平宴他……咱們就真的讓他一個人在祠堂裡跪著麼?”
她的平宴才十歲出頭啊,如何經受得住這樣的罪!
沈氏哭得鬱衡頭疼難忍,“這麼點懲罰都經受不住,往後多少風雨,他要怎麼辦?難不成,你還能永遠護著他?”
“我……我這不是做母親的,實在放心不下啊!”沈氏不斷用絹帕擦拭淚珠。
鬱衡見狀,不由更頭疼了。
“不放心,不放心,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他不過就是讓宴兒,也到祠堂裡去跪著。
一晚、兩晚,最多三晚就讓他出來了,能有什麼事?
而且,侯府的嫡次子,就這般一點苦都不吃了?
再說了,昨個兒嘉寧在祠堂裡跪著的時候,他怎麼就沒聽見沈氏說過一句擔心的話?
如今換成宴兒罰跪,她就心疼得受不了了?
“我叫你將這個家看管好,你倒好,”鬱衡搖頭,“你就是這樣一碗水端平的麼?”
若不是這次的事情鬨大了,聖上都親自做了決斷。
隻怕,他也會跟其他人一樣,誤會了嘉寧不說,還到頭來將嘉寧錯當成了“凶手”。
而且往大了說,這不僅僅是嘉寧一個人被冤枉,更是整個永平侯府都被人冤枉。
沈氏作為母親,沒能為自己的女兒伸冤;作為永平侯夫人,沈氏同樣沒能查明真相,還永平侯府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