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舉動,繞是誰也無法相信,畫卷上所繪之人是上官禹的父親吧?
可,畫卷上的人究竟是誰呢?
誰能叫上官禹如此掛牽?
鬱嘉寧似掉入了一片茫茫白霧中,實在找不到出口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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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上官禹睡下,天色已經很晚了。
洪勝親自將鬱嘉寧送出宮,本來他叫人備了轎子,但,鬱嘉寧卻拒絕了。
“我還從未見過五聖城如此靜謐如詩,既然聖上選的院子離大內皇宮並不遠,若是可以的話,洪公公便陪我走過去吧。”鬱嘉寧眨眨眼。
洪公公笑了,甩了甩手中的拂塵,還真陪她往前走。
二人身後有宮中侍衛陪著。
不過,侍衛站得遠,不會覺得打擾。
夜色深深,月色朦朧,還真如鬱嘉寧所言,頗有幾分詩意。
走了一會兒,鬱嘉寧撫了撫那卷“聖女”畫像,似不經意間好奇問起:“洪公公,畫匣子裡的另一幅畫究竟畫的是誰啊?”隻不過,問完之後,鬱嘉寧看著洪勝的眸色,藏著一股不易察覺的觀察和探知。
但,洪勝依舊笑著,神色間並沒有半分的遮掩,自然而然回答道:“鬱姑娘方才在殿外等候的時候,聽到聖上的話了吧?叫鬱姑娘見笑了。畫匣子裡的另一幅畫所繪之人乃是先皇。”
許是聖上進來身體狀況不大好,精神狀態也有些恍惚起來,所以,心緒有些歸於孩童吧。
總覺得或許有先皇的畫卷陪著,便會多一份心理安慰?
洪勝說著還特地看向鬱嘉寧,囑咐道:“聖上的情況,還請鬱姑娘不要對旁人提及。”畢竟,一國之君陷入這樣的情況,這個消息要是傳出去了,夏、燕兩國會如何反應還未可知。
要不是鬱嘉寧在寢殿外聽到了,他也是不想說的。
不過,洪勝轉念想想,鬱嘉寧竟是巫族聖女,是巫神的化身,即便他不說,鬱嘉寧應該也能知道的。
“……原來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