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究竟知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什麼叫做不會給她解釋的機會,現在她不也完全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不知道做了什麼就直接把他給控製了麼?
蕭南峰心底滿是怒火,可他不是什麼不知深淺的愣頭青,他能管好這麼大的蕭家莊,能帶著蕭家莊的百姓一次又一次將從東麵進犯的倭寇給趕回去,自然是有他的本事和能力。
於是乎,即便如今自己落於下風,他的臉上依舊帶著蕭二公子該有的冷厲。
他凝著眼眸,緊盯著眼前的女人,好似不滿地哼了一聲,玩味地看著她:“所以呢,鬱大夫,哦,不對,鬱姑娘究竟是不是水師裡的軍醫都不一定吧,我已經不該這樣稱呼你了。那我就叫你鬱姑娘好了,你既然說你想要給我一個解釋,那我現在站在這裡聽著。”
他倒想聽聽她究竟要說些什麼。
身處蕭家莊,這幾年裡又要麵對無數的威脅,蕭南峰很難會輕易相信彆人的話。這也是為什麼明明這些人是由蕭越這小子帶來的,他依然保持該有的警惕和懷疑,果然,他的小心沒有錯,這些還真就是有問題。
所以,一會兒不管這個站在他麵前的女人會說什麼,他都隻不過是聽聽罷了,要不要相信、會不會相信,決定權還在他。
然而——
這個站在他麵前的女人並沒有即刻就解釋的意思,反而,她愈發睜大了自己的眼睛往他的跟前再走進了一步,用自己定定的目光毫無遮掩地對上了眼前的男人。
她說:“要解釋的,肯定要解釋的,但不是以現在這樣的情形。”
方才她實在是沒有辦法了,荷包裡的小蟲子們忽然鬨騰了起來,蕭南峰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和毛孔都寫滿了懷疑和警惕,她如果不先及時將他給控製住,一旦他看到了那些蠱蟲肯定會第一時間將他手底下的人叫進來。
那時候她便是想要解釋也沒有辦法。
但現在不一樣了。
她看得出來,蕭南峰雖然還很震驚,不知道她究竟做了什麼能夠在一瞬間控製住他,但,他整個人的情緒確實已經理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