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必須親自去西北邊境坐鎮。
“老七,你……你……”
景宣帝詫異極了,章太醫說了,老七現在的身體情況非常的不好,命懸一線。
前線危險,一旦真的起了衝突,老七豈不更是比之前去掃除倭寇之時更加危險?
不,不行。
這一次,景宣帝是真的不願元鳳修以身犯險,但是——
“皇上,危急關頭,家國為重,臣弟的一條性命根本不能與之相提並論。臣弟向皇上說過,這一次,臣弟哪怕是舍出一切,也一定會為皇上、為夏國守好西北諸鎮的百姓,所以……”
“叩!叩!叩!”
元鳳修重重拜了又拜,額頭都在幾下之間磕出了明顯的烏青泛紅。
“你……你……”
元鳳修這般幾乎將自己的項上人頭拿在手中向他保證的舉動,實在是給了景宣帝太大太大的震撼。
這便是他這麼多年來不斷懷疑、不斷猜忌,從未有過一絲信任的兄弟。
聽著元鳳修那些肺腑之言,景宣帝忽然覺得過去的自己當真是太錯太錯。
以前,他是忌憚於他,才會故意將他派往東南沿海,想借倭寇之手徹底讓這個眼中釘、肉中刺消失不見。
而現在,他想讓老七好好留在京城修養治病,北境卻出了這檔子事,老七主動請纓,非要去前線……
嗬嗬,嗬嗬嗬……
這就是所謂的天意難測、造化弄人麼?
景宣帝臉上滿是複雜難言的情緒。
“……”
元鳳修跪在大殿之下,將龍椅之上的人的表情看得清楚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