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體溫摸上去甚至都覺得燙手。
我小心的晃了晃薑依,“你怎麼了,我馬上就送你去醫院,堅持一下。”
可薑依已經徹底沒有意識了,我說什麼她都完全沒有反應。
這張臉白的沒有任何血色,甚至還頂著兩個濃重的黑眼圈。
實際上從之前她來我家找我的那一次之後,我和薑依之間就已經徹底的斷了聯係。
沒想到這麼長時間過去後,彼此再見麵,卻是在這樣的場合中。
這段日子,薑依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有想到我心裡僅僅窒息了幾秒之後居然就釋懷了。
薑依變成今天這幅麵孔,說到底和她自己脫離不了關係。
她明明知道簡明深到底是個什麼人,我之前也提醒過她,可薑依從來都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我已經沒有法子了。
看著薑依始終都沒有舒展開的眉頭,我也很無奈,可想而知,就算是昏迷了,她也很不安生。
我輕輕拍了拍薑依的臉,“再不醒我就要把你丟到門口了?”
還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我無可奈何的搖搖頭,也隻能妥協下來
“也罷,這次就幫幫你。”
還好薑依並不重,其實她從來都沒有胖過,如今更是瘦到皮包骨頭,臉上都沒有任何氣色可言,我很輕鬆的就把她移到了床上。
我找來了濕毛巾,又去翻箱倒櫃的找了個體溫計,想著順便找個退燒藥給她吃下,可這裡翻遍了也沒見到,也隻能算了。
我本來已經忙前忙後的連汗都出來了,可偏偏這個時候薑依又不老實了,不僅把被子掀到了地上,嘴裡還嘟囔著不停。
“簡明深……簡明深……”
薑依嘴裡一直都在重複著這個名字,我心煩意亂的簡直想要用紗布把她的嘴給黏住。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嘴裡不斷喊著誰的名字,先是簡明深,隨即又是彆的名字,讓人理不清頭緒。
沒多久天就已經徹底亮了,八點一過,黃佳就已經趕到了。
而我現在都要急的抓毛了,不管我試圖怎麼給她降溫,薑依發燒卻變得越來越嚴重了,渾身都是滾燙,隻剩下說胡話。
我試圖想要喚回薑依的意識,和她說了幾句,萬萬沒想到竟然還把她給惹哭了。
我整整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覺,現在又遇到這種事,直覺得太陽穴都在狂跳發漲。
好不容易讓薑依安靜下來了,我才終於有個機會去客廳喝口水,而現在黃佳已經安然的在客廳裡閒逛起來了。
她要不就是手指摸摸麵前的茶幾,要不就是跑去看看那些擺在桌上的花瓶,好像都沒看見我。
我也沒管她,倒了杯水喝下之後才總算稍微恢複了些精神,而黃佳已經把注意力放在了一副畫上。
她摸著下巴思考了許久,若有所思,“簡明深還真是個名副其實的鑽石王老五,你知道這幅畫嗎,聽說是法國一個畫家的,就找個,你猜猜多少錢。”
“我才不關心找個。”我說。
她還是堅持要和我說,我已經伸手把她的話打斷了,“好了好了,這不重要,現在床上還有人快燒成火爐了,已經不省人事了。”
“裡麵還有誰?”她疑惑的看著我。
見房間的門沒關,她自己走去往裡看了看,一下變了神色,“她在這乾什麼!”
“一時半會的不好解釋,我們趕緊把她送去醫院再說,這麼燒下去會出事的!”我道。
我試圖把薑依從床上拉起來的時候,黃佳淡漠的站在了門口,“你怎麼覺得我能出手送她?”
我一愣,把薑依又緩緩放了下去。
“黃佳,你現在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黃佳無奈的朝著我聳聳肩,“我說婷婷,難道你不知道我和她之間的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