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明深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
我直接把頭發從簡明深的指尖拽了回來,已經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了,我緩緩坐了起來,倚靠在身後的牆上。
不知道用什麼話才能形容我現在這麼複雜的感受,我沒辦法想象薑依為何單單要在簡明深的麵前對我的生活評頭論足,可能這些話她早就積壓在心裡了,隻是一直沒說。
我很清楚,這一次,我又被簡明深的話給打敗了。
其實從另一個方麵來說,從遇見簡明深之後,他的所有舉動,儘管霸道,卻都是為我好。
我看到薑依而心生不忍的那一刻,他冷嘲熱諷,我還以為是他薄情寡義。
可如今我才明白,當時我的究竟有多可笑。
薑依在他麵前為我婚姻的定義是罪有應得,無關緊要的把我的痛苦討好似的告訴了彆人。
我把所有的心事都和她講述,卻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這竟然成為薑依在背後的談資,饒有興味。
“你乾嘛不早點和我說清楚。”我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我的話,你又不信。”他道,“有些事情你沒有親自見證,怎麼可能會去相信一個隻見過幾次的人?”
“你幫了我很多次,我當然會相信。”
“可你如今不是還在心裡懷疑我話裡的真假嗎?”他一笑,“你自始至終都不肯完全信任我。”
“那是因為你隱瞞了很多事,我當然不能放鬆警惕。”我道,“如果你能把所有的事都和我說清楚,我以後絕對不會再懷疑你。”
我故意設下一個陷阱,可這根本就逃不過簡明深的眼睛,他並未很快回應我,而像是在沉思,
也不知他又有了什麼想法,“你問吧。”
“那個雲釀,到底是誰?”
他本慵懶的眸子瞬間斂起,放鬆的表情也警惕起來,冰冷的看著我,“誰和你說她了?”
一說起這個他就這種表情,讓我心裡也很不愉快,他真以為我到現在還什麼都發覺不了嗎?
“如果你真的不想讓我知道這些,最好就不要在我這留下任何線索,引起我的好奇心。”我冷冷說道。
“你倒是比我想象的聰明點。”
我一惱,抓起一個枕頭就朝他丟去,“你快給我走!”
他一把將枕頭抓住,反手壓在手肘下,“怎麼,剛才還可憐巴巴的說我幫了你,現在翻臉不認人了?”
“都是因為你,我險些都丟了命!”
他寵溺的摸了摸我頭頂,“噓,安靜點,不要打擾隔壁休息。”
我自己都數不清到底是多少次了,他回回都以各種理由企圖把我搪塞過去。
我和他拉開了些距離,臉色也緩和了些,平靜的說道。
“你回答我,這個雲釀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在我麵前提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