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快要撐不住了?我心裡咯噔一下,薑依媽媽已經在對麵哭了起來,“婷婷,阿姨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依依她現在的情況很不好,阿姨知道,她現在一定也很想見你。”
我腦袋還有些昏昏的,疑惑的問,“阿姨,薑依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薑依媽媽的聲音斷斷續續,“她,她跳河自殺了……”
乍聽到這個消息,我簡直難以置信,好好的她乾嘛要去跳河!我緩了緩錯亂的心,問道,“阿姨,你們現在在哪家醫院,我馬上趕過去。”
要來了地址後,我急忙出門去打車,此時的我早就已經哭花了妝,滿臉隻剩下狼狽,沒個人樣,這種樣子大晚上的站在路上,根本就沒有人有膽子停車的。
我站的搖搖晃晃,被簡明深打過一巴掌的臉還在疼,眼前時不時的發黑。
我甚至都有一種感覺,似乎簡明深那一巴掌快把我打殘了。
也不知等了多長時間,我都要喘不過氣氣了,搖晃著想找跟電線杆扶著,一輛疾馳而來的車子衝了過來,很快在我麵前停下。
我以為是出租車,努力想站穩招呼一聲,誰知一抬腳眼前又黑了起來,連步子都不穩了。
我跌入一個溫暖堅實的胸膛之中,一股清新的男士香水的味道湧入鼻腔、
“你怎麼了?”
麵前的這張臉一如既往的溫柔帥氣,我攥了攥手,才敢相信站在這裡的人竟然是徐景然。
“你,我……”我一開口,聲音是沙啞的,有些愣神的看著他,徐景然也不多問,攔腰把我抱起,放在了車上。
我試圖起身,現在一看到傅景然我就不可避免的想到之前的事情,我實在是沒臉見他了,然而現在我真的沒這個力氣了,索性就放棄了掙紮,閉著眼睛,也不看他。
徐景然把外套披在我身上,眉眼深沉,卻又掩不住的溫柔。
他道,“我看你好像都在路邊等了很久了,一直都沒有等到車,你去哪裡,我送你過去。
都已經到了這種境況了,形勢不容我拒絕,我這才開口,“我想去人民醫院,謝謝……”
“你不要和我說謝謝,這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為你做的。”徐景然的車已經開動了,他看了我一眼,臉色一變,“你的臉怎麼回事,是誰動的手?”
我當然不能和他說實話了,可我也不想騙他,隻能裝作沒聽到,他道,“你要是不想提的話,我也不會強問的。”
徐景然越是現在這樣為我著想,我心裡越是覺得虧欠不安,可想了想,之前我什麼難堪的樣子他都已經見過了,現在也沒有什麼隱瞞的必要了。
然而,簡明深這個名字讓我喉嚨發緊,僅僅是想到都覺得哽咽,好像要窒息一樣。
“我,我……”
徐景然的目光一直都在我的身上停留著,如今他的身上已經再也沒有了當初的害羞和小心,完全是一個成熟的男人了,至於那個被薑依逗弄兩句就害羞的不行的大男孩,早已在他的身上找不到蹤跡了。
見我如此為難,他沒忍心追問下去,主動提醒我一句,“已經到了。”
徐景然還主動下車幫我開車門,每一個動作都無微不至,我急忙說,“我自己可以的。”
徐景然沒理我這句話,看著我的臉,“我看你的臉好像傷的不輕,已經淤血了,我和你一起進去吧,陪你去拿藥。”
他並不知道我的來意,我解釋道,“我不是來看臉的,而是看我一個朋友。”
說到這裡,我才記起,“你還記得嗎?就是之前和我一起的那個漂亮姐姐,當初你在酒吧兼職的時候,還一起喝過酒的。”
徐景然點點頭,“她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