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個木頭一樣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他的唇變得滾燙起來,每一個吻都像是在我的皮膚上燒灼著,前幾天邱莫宸也是這樣吻我的,可那個時候的我卻是鋪天蓋地的抗拒和厭惡。
然而現在換做是簡明深,我卻根本沒有這樣的感覺,甚至,還有些期待?
簡明深的手已經探入我衣服內,書桌上的文件全被推在地上,他把我按在了桌上,一隻手迅速解開自己衣服上的紐扣。
那股獨特的淡香味縈繞在我鼻尖,在簡明深的深吻下,我覺得自己已經逐漸淪陷了。
他把我身上的衣衫脫下,從未出現過的細致與溫和在這一瞬爆發而來,讓我沉迷其中。
我把眼睛緩緩閉上,眼淚不受控製的從眼眶滑落。
就這一次,讓我放縱這一次,從明早開始,我絕對不會再奢想任何一切了。
我心裡出現一個堅定而偏執的想法,在短時間內甚至都已經完全設想好今後的一切。
再過一年,我就可以攢夠足夠多的錢,帶著父母去雲南開始新的生活,從此和這裡徹底脫離。
我不會再回來了,不會再觸碰到有關這的一切。
在這一年內,我會把我欠簡明深的統統還給他,不管他提出什麼要求我都會毫不猶豫的同意。
之後的時間裡,我們再也不會虧欠任何一方。
數次之後,我已經疲乏的徹底昏睡過去,簡明深將我溫柔的抱在懷裡,放到了臥室的床上。
他輕輕吻了一下我的眼角。
“小釀。”
黯淡的光線下,他的雙眸卻異常明亮。
翌日,睜開眼的時候天色大亮,我渾身的骨頭都快要散了,身上還黏糊糊的,尤其不舒服。
該死的簡明深,他倒是一走了之,就把我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丟在這裡?
我勉強支撐著疲倦不堪的身子,無力的隨時隨地都要跌在地上。
到衛生間衝了個澡,把一身的汗水和黏膩洗乾淨後,我終於慢慢清醒了些,又重新回到床上躺了會。
房門突然打開了,簡明深手裡拿了一碗粥,裡麵還放了把勺子,盛了一口放到我嘴邊,“張嘴。”
我嘴唇動了動,輕抿了些,他也沒有任何不耐煩,小心的吹去了熱氣才遞了過來。
我嘗了幾口,由衷的說道,“味道還不錯,你專門去買的?”
這整棟彆墅裡一個人影都看不見,陰森森的像是一座渺無人煙的鬼屋,簡明深一旦離開,這裡的氣氛還真不是一般的可怕。
“不是,我自己做的。”他回答道。
我才剛喝下一口粥,差點嗆死,瞠目結舌的看著他,“這,這是你,自己做的?”
他點點頭,一聽這話,我倒沒有剛才那麼大的胃口了,總覺得有些難為情。
“看起來你平常也常常做這個?”
“隻有兩次。”
他的回答讓我主動噤聲,這第二次是給我做的,那第一次猜都不用猜,一定是為雲釀做的。
我慢慢把整碗粥都喝光了,這粥是用鮑魚煮出來的,鮮鹹適中,吃起來很開胃。
“吃飽了沒有?”
“吃飽了。”我說完之後他沒再說話,端著碗走了出去,回來的時候又盛上一碗,我不想讓他喂我吃了,就說道,“還是我自己來吧。”
他同意了,我把粥接了過來,很快又喝完了,隨即把手中的碗還給他,誰知一動彈竟然閃了腰,我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他順手把碗放到一邊,耐心而溫柔的幫我揉了揉酸脹的地方,還彆說,竟然舒服不少,我皺著眉頭抱怨,“你乾嘛非要,非要在書桌上,我骨頭都要斷了。”
他笑了起來,“這麼說,你是喜歡在臥室裡?”